阿城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有种,嘴硬的很噶,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什么才是最硬的。来人,把他俩给我吊起来,狠狠地打,打倒你们没力气为止。”
看管犯人的几个兄弟得到了指令后,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在两人的身上。新伤加旧伤,不一会儿二人就晕了过去。事后,阿城还命令众人,一天一顿饭一碗水,好好折磨他们一番。
三天后,两人已经奄奄一息,每天被打晕又被冷水激醒,一天一顿饭,一碗水,夜里正当他们熟睡时,又会被吵醒,醒来继续审问,如此循环,每一刻都像是在炼狱中生存。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年代,杀了他们二人,阿城也不会受到一点一滴的牵连。只是国有一个电话:“行了,差不多得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就这样,他们二人被警察局的人拖到了河边,躺在地上的张和梁想用尽全力靠近彼此一点,像个临终的情侣。张人豪对着梁用力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能死。梁梓骞用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眨了眨,回应着大哥的示意。张人豪眼看着太阳光从一条缝变成了一团黑,渐渐的,他们二人再一次晕了过去……
等张人豪醒来时,一位老妇望着他说:“年轻人,你醒啦。”
“这是?这是哪?”
“这是我们家啊,昨天看见你们在河边满脸是血,叫了几声也不答应,我和我老头子就把你们拉回到我们自己家里来啦。”
“哦,我弟弟呢?”
“呐,在那。”说着,老人向旁边努了努嘴。
他见弟弟还未醒,于是问妇人:“我,我睡了多久?”
“几个时辰而已”
“这期间没有人,没有人来查我们吗?”
“查?查什么?放心,这是我家,官府的人不会来的。”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命。”说着,他抬起手给妇人作揖,却发现两只胳膊像是两个铁棍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老妇人见状,赶紧轻轻按住他的手说:“不用多礼,这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是缘分~”
这时,妇人的丈夫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妇人接过碗,扶着张人豪靠在墙上,一勺一勺得喂着他喝。喝着喝着,张人豪泪如雨下,没等妇人开口问,张人豪说:“我想我妈了。呜呜呜呜。”
“年轻人,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就可以见到令堂啦。”
“见不到啦,她已经……已经……”
“哎,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呀。好啦,别多想啦,来,张嘴。”
“对了老妈妈,怎么不见您的儿女呢?”
“哎,别提了,大女儿夭折啦,小儿子长到十六岁染上了风寒,也死啦。”
“对不住老妈妈,我真多嘴。”
“哎,没得事没得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啦,习惯啦。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老家在奉天。”
“哦,那很远呀,怎么会来到云南呢?”老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