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班班长钱熙熙撸起袖子想打他:“你哪个班的啊?你滚回学校吧你!”
“别别别,钱班长,”关煦把余绩拉过来当挡箭牌,“不是故意的,错了错了。”
同伴的几个男女生也都在起哄。
其实出校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就是不想待在学校。有这么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出去,不要白不要。
余绩和关煦去吃了个饭,自然也不会忘记给大林炉子他们带口粮。
天将黑,大部队才结合了。
关煦和余绩把刚才买的小吃分给他们吃。
他们买了很多东西,零嘴饮料面包等直接让人送到学校,老赵老陈点名要的创可贴喷雾剂等医药用品已经和校医务室预定好了。这会要靠人力带回去的都是一些观众席跟啦啦队助威用的。
关煦扒拉看了一下,塑料鼓掌拍、各色的啦啦队彩球、助威喇叭,一应俱全。
“这么齐全啊,冲这阵势我们两个班明天也要一展雄风。”
金可意笑笑:“借你吉言,明天马到成功!”
钱熙熙也很开心:“有点期待明天了哈哈哈。”
两个班的体委正在叫车。
几人决定将一大箱鼓掌拍让关煦骑电瓶车带回去,其他的大家坐车带回学校。
关煦正搬箱子呢,突然被金可意手中拿的塑料袋吸引了。
里面是一个电动泡泡机。
“能玩吗?”
余绩看到袋子的东西,无语:“你是三岁小孩吗?幼不幼稚。”
金可意把它拿出来递给关煦:“可以啊。这个是我自己买的,感觉挺有趣的,你要就给你了吧。”
关煦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了,都没管余绩。
“哈哈真的啊,那我给你钱,这个不能白拿。””说着想到刚才买吃的找的50块,掏出来给了金可意。
“诶用不着这么多,30才。”
“不用给他了,他钱多。你就拿着运动会给他买瓶喝的好了。”余绩说。
关煦心想我没说让人送水的意思,就是钱找来找去太麻烦了。不过他沉浸在拆泡泡机的包装盒中无法自拔,朝金可意点点头算同意了余绩的话。
金可意这才说:“那行吧。”
关煦把其中一罐泡泡水拆了装上去,又把电池放了进去,按下了开关。
泡泡机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吹出的泡泡在夜色中五彩斑斓地随风而去,一连串的,是挺梦幻。
更销魂的是它放出的纯音乐。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多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哇哈哈~哇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声音很大,魔音贯耳。
好多路人都看了过来。
一帮人安静如鸡。随即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钱熙熙笑的最猖狂:“我的天啊,可意你买的泡泡机简直太正确了,太适合关煦了。”
关煦:“……”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金可意也停不下来:“对不起,我没想到还带音乐的。哈哈哈。”
余绩已经趴在电瓶车上笑的直不起腰。
“没事,挺好玩的啊。那我和余小绩先走了啊。”
金可意他们也把东西搬上出租车走了。
关煦把钥匙递给余绩,兴奋地说:“快,你来带我,我要玩泡泡机!”
“……”
余绩叹了口气,您开心就好。
关煦这逼还反坐在后座。
他扶着电瓶车后备箱,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开心地玩着泡泡机。路人纷纷投以注目礼,如果心情可以文字化,每个人一定都在说:瞧这两个傻子。
关煦兴奋的时候还扭几下屁股,余绩赶忙把住方向,怒吼:“你大爷的!有这么好玩吗?这是泡泡机又不是枪弹,你兴奋的几把啊!”
而且这智障音乐让他想起了洒水车过境的场景。
关煦不理他,继续自嗨。
片刻后,余绩犹豫着小声问关煦:“关煦煦,给我玩玩呗。”
再三分钟后,关煦开车疯狂地笑。余绩反坐在后座,摁紧开关,神奇地看着咕噜噜的大泡泡奔涌而出,在夜色中渐渐飘远。
所到之处,无不响起震人的歌谣。
“哇哈哈~哇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哇哈哈~哇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关煦说的没错。
泡泡机的快乐,你不懂。
啊!真香!
两帮人前后脚回到学校,把各自班级的物品搬回了教室。
今天没作业,老师只要求晚自习安静些就好,也没别的要求。
不过谁会听呢。
校运会有个开幕式,三个年级全体班级绕操场阅兵式的走一圈,大家都想方设法地突出自己班级。有的班级主打cosplay,有的班级搞怪为主,个个脑洞颇大。
3班4班就规规矩矩地定制了班服,不过也是花了心思的。
3班的主设计师是文艺委员张纯瑶,一件黑T,左袖口和右腰下侧做了破洞工艺。领口接近锁骨处约有一道3至4厘米的不规则断缝,与另一边用两个银色的别针别住。
班服前面用烫金工艺印着自己的名字,后面是两个几乎占了半壁江山的03,由全班同学和任课老师的名字组成。
男女同款,只是大小不一样。
简直帅呆了,酷毙了。
这种经费在燃烧的班服给予了3班同学高度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穿上这件拉风的T,我将会是运动会上最靓的崽。
老赵也有一件,张纯瑶硬把他拉来班级套了一下,引得众同学惊叹老赵今日格外帅气。
叫喊声引来了隔壁2班和4班群众的围观。
卢子渠趴在他们窗口感叹:“我靠,你们的班服也太帅了吧,好拉风。”
李言也趴他身上:“羡慕了。这就是我的菜。””
林书华和张鑫看到他们出去和他们聊天了。
关煦早就把3班当成了自己家,进去坐到了余绩大腿上:“老赵穿起来都这么帅,拉面师傅,你穿起来那不是要起飞了啊。”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天不装就浑身痒痒啊,”余绩恶意抖腿,把坐在他腿上拿着他那件T的关煦一阵晃,“你们的班服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