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上,江寒秋按照往常那样,穿好了洗干净的校服,手提着一个小布袋,里面放着洗好的运动服。
江爸每个星期一除了早餐钱之外,还会另外放100块钱在餐桌上,那是江寒秋每个星期的中餐和晚餐的费用。
拿了钱之后,江寒秋出了家门,锁好门后一个转身。发现了正坐在一辆自行车上发着呆的顾清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江寒秋走过去,问道。
早就察觉到江寒秋的靠近,顾清音扭过头来,对江寒秋笑笑,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
“姐姐带你去上学。”
江寒秋眼角抽了抽,“不用了。”她果断地拒绝道。
又不是幼稚园和小学生,这么大了还要人骑自行车带去学校,江寒秋觉得有些丢人。
面对江寒秋的拒绝,顾清音只用一句话就征服了强硬的江寒秋,“不上来的话,我今天就告诉叔叔你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江寒秋一下停住了脚步,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上了顾清音的后座。
江寒秋才坐上来,顾清音就从前面给她甩了一个小外套。
“穿着裙子就敢这么坐后座,小不点,你心还真大啊。”
也许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面对顾清音的关心,江寒秋有时候真的会觉得烦躁,无时无刻的关心,就像一个随身保姆。
类似叛逆期的孩子对待母亲那样的心理,明明很爱,却嫌弃母亲过于唠叨。
江寒秋沉着一张脸,将外套围在了腰上,确定自己不会走光之后,重新坐到了自行车上。
今天的顾清音穿了一身深灰色的针织长裙,短靴长袜,一双修长的腿在自行车上蹬啊蹬的,看着很养眼。
她又在外头罩了一件及臀的皮衣,任凉风“嗖嗖”地在前头吹过,江寒秋躲在皮衣背后很暖和。
“昨天,是怎么回事儿啊?”顾清音假作轻松地哼了一会儿歌,对江寒秋问道。
“没什么,同桌被欺负了,我给她出头,就被记上了。”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找老师吧,别逞能知道吗?”
江寒秋撇了撇嘴,“你高中的时候还不是到处打架......”
虽然江寒秋有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但还是被顾清音给听了个正着。
“说什么呢?你的武力值能和我的武力值相比吗?你要有我那能耐,我还用得着这么早起床接送你吗?”
“打架算什么能耐啊?”江寒秋反驳道。
“我!”本来还充大人教训江寒秋的顾清音被噎了一句,她仔细想了想,暴1力好像是不算什么能耐。
“总之你以后别再逞强了知道吗?你看昨天要不是我正好出门,你都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儿呢。”顾清音强势地说道。
“知道了。”江寒秋蔫儿了。
没办法,他们家向来是谁有理听谁的,在昨天那件事情上她的确有些冲动,在理上是说不过顾清音的。
很快就到了校门口,江寒秋下了车,把腰间围着的衣服还给了顾清音。
顾清音交代了江寒秋几句就骑着车离开了,但实际上顾清音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在远处观察着江寒秋吃完了早饭,然后再进了校门,顾清音这才安心地离开了育才校门口。
星期一早上的早自习是语文,江寒秋上台负责领读。
语文书挡在了她的面前,所有人都沉浸在朗读的氛围当中,江寒秋却偷偷地瞄了几眼林邪说的位置。
今天的她,在校服外罩着一件奶白色的夹克针织,侧过脸来望向窗外的林邪说,用手枕着头,饱满的额头,娇挺的鼻梁,向下凹进的人中,有些嘟嘟的嘴巴。
从侧面看的林邪说依然是那么完美。
江寒秋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注视林邪说,早读的时间里,她只敢偷偷瞄那么几眼。
但是越是看她,江寒秋就越是觉得林邪说美的不像个真人。
也越为自己喜欢林邪说这件事情感到自卑。
早自习后就是出操的时间,班主任翟老师偶尔也会来一趟,这次他来看学生们的时候,顺便叫走了林邪说。
江寒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她猜测可能是和之前白灵的事情有关。
出操完毕后,江寒秋快速收了作业,直接拿到了办公室里。
还没有进办公室,就听到里头混乱的声音,江寒秋有些担心林邪说,刚要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见门正好打开了。
就这样,她抬起头来和林邪说在办公室门口来了个对视。
林邪说脸上的表情通常来说都比较柔和,从来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