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转，五指收紧，虚影之剑灵巧的调转了方向，似乎想要攻其他地方，当偷觑到白泽的视线移向剑气的时候，心中暗叫一声好，随即猛地一扑，大力的抱住了对方！

术已收回，剑影倏地在空中隐去。

“师尊～”他因自己的偷袭成功洋洋自得，“怎么样，弟子的课业不错吧？”

白泽慢慢松开曲起的手指，被抱住的身躯依然有些僵硬，却没有立即推开，他低头看着身高已经快到肩部的少年，清冷的眸闪过一丝暖意：

“虚无仙者的讲学听得不错。”

九婴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师尊，你是在说弟子的嘴皮子比较厉害吗？”

师尊竟然也会调侃他了！

“有自知之明是优点。”他淡淡的回道，轻轻推开怀里的人，“今年，你也已十三了。”

不可再像孩童那样，动不动就撒娇抱住他了。

“师尊是要给弟子过生辰吗？”某人装傻。

白泽负着手往前走去，不语。

“师尊～洛熙他们说今年要给弟子办生辰呢，师尊不送生辰礼吗？”他追着问。

“……”有做师尊的给弟子送礼的吗，白泽很想问他，但看到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时，叹息一声，“你想要什么？”

“不管师尊送什么，阿婴都喜欢！”他笑眯了眼。

白泽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卷轴来：“既然你已习得御水术，可以修习此法了。”

他满心欢喜的接过来，恨不得当晚就练成。

“欲速则不达，心乱则易入魔。”白泽见他神情激昂，提醒道。

“是，师尊。”满口应下，却又忍不住继续边走边读起来。

对于法术武学，他仿佛有着天生的痴狂。

“今晚你宿在我屋内。”

“好。”

自从师尊指点他修习后，有几次为了教他如何运气打坐，便会宿在一起，反正修仙之人不用入眠，也没什么影响的。

他知道今日定是因为担心他整晚修炼新法术出错，想要从旁指正。

虽然师尊从来不明说，此刻的神情甚至称得上冷淡，但他就是知道，这样的师尊有多么温柔。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投下两条长长的的影子，一起渐行渐远，密不可分。

偏室，虚无正讲得兴起。

堂下的弟子们则听得昏昏欲睡，何君偏头看到九婴安静的坐着，有些意外。

“喂，那日被师尊训狠了？”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气音小声道。

“嗯？”转过来的眼神茫然无措。

得，根本没在听学。

“你在干嘛？”

九婴挠了挠头，小声回道：“我想在，哪里有奇珍异宝。”

他有生辰礼收，那师尊呢？师尊好像从不过生辰，可是他也想送个什么给师尊，送什么好呢，真苦恼。

何君以“不可救药”的眼神睨他：“之前不是去探过了嘛。”

当年那位师兄提及的不敢去的藏宝之地，前段时日他们一行人终于偷摸探了个遍，事实证明，长辈的话也不尽可信，根本没什么危险，当然，那里除了些奇花异草也没有什么珍宝。

“我想去归墟洞看看。”他想了想道。

“嘶——你找死啊！”一激动声音便大了些，虚无警告的目光扫了过来，何君只得闭上嘴。

他一手托腮，继续神游。

师尊那么好，他真的很想送一个特别的东西给他啊。

课业结束后，弟子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了，他还坐在案几前发呆。

虚无仙者今天的心情不错，他最头疼的学生难得没有作妖，不过，似乎安分得有些过头了……

“咳咳，九婴，你在思考些什么？”

“师尊……”他一抬头看是虚无，灵机一动，“虚无仙者，你知道师尊的生辰是何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