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也是,不说也是,彻底陷入了死循环。
真是难办,太头疼了。
“姐姐,要不,先不要特意在大哥面前提起我吧?暂时的,对谁都好。”
秦晏汐抬眸望向虞晴,见对方露出不解的神色,后者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用来安抚。
虞晴明白姐姐的为难处,也清楚今天给两位兄姐的刺激实在太多太重,所以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水到渠成会比较好。
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回到了秦家,来日方长。
“我还没有彻底信了你的话,不对你下逐客令是看在夏栩的面子上,切莫得寸进尺。”
许是很久没有谁同她这么笑过了,春风如沐,万花齐开,就算是多年练就一番人上人功夫秦晏汐,在如此耀眼暖心的笑容下也是暗自羞红了脸,错开了眼神。
“那是自然,姐姐也可以继续唤我虞晴,这是我现在的名字,对外说起来也方便吧?”
不过人虽不同,但有些潜意识的行为和小动作,比如喜欢用笑意来代替千言万语的安抚这一点,还真的是像。
秦晏汐不得不承认。
“如果你们暂时聊完了,是否可以挪出点时间来解我的疑惑呢?”岁星见两人气氛缓和了不少,才走上前。
“岁星大人还有什么问题?”虞晴抬头,见岁星的眼神是直直地望向自己这里,便猜出她的疑问肯定跟自己有关,便先迎了上去。
镇星不动神色地靠在他身后,同岁星交换了一个视线,后者见状,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起来,才将目光转回虞晴身上,和颜悦色道:“你先前提起将你假死的身体带出来的是虞幸和后土?”
“是。”
虞晴忽然明白岁星想问的是什么了,他快速地在灵脉里问了下镇星,得到对方的首肯后,便安定地等岁星的提问。
他忽然觉得这场景跟和某些前来捉奸的妻子斗智斗勇的情形很像啊。
“那后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一二?”
后土属水,最初是辰星的部下,但自从辰星闭关不问世事后,她便自寻其它出路,成为了镇星麾下的一员,只是没过多久,因为秦晏洆的事,她又不得不离开了镇星身边,改投太白门下。
所以在灵界,后土是出了名的中山之狼,更有甚者说她是三姓家奴,这是所有灵兽的共识,几乎是无人不知。面对这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灵兽,不会有谁愿意把很重要甚至私密的事托于她去办。
先前虞晴说他还活着的事实,除了虞幸,也只有后土知道,然而这个消息偏生就这么沉寂了百年,他们这些人竟然一无所知,所有人都真的认为秦晏洆死了。
所以岁星很自然地,就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后土。
虞幸尚且不说,后土竟然也能瞒到如今,没有把这件事告知太白,没让他做准备,好阻止秦晏洆的“复生”。
她这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是又有了背叛太白的打算?
还是……
见岁星那张若有所思,变幻莫测的神情,虞晴毫不掩饰地爽朗一笑:“如岁星大人所料,不过就算她再一次背叛,也不成气候了,后招已经备齐。”
岁星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没好气地向镇星射过去:“你这盘棋,真敢下。”
竟能将所有人玩得团团转。
镇星耸了耸肩,算是回答了。
然后秦晏洆,现在应该叫虞晴,也是个狠人,光假死一事就已经够惊天动地了,现在还改头换面卷土重来。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虞晴乘胜追击道:“所以恳请岁星大人和夏族长,既然早先决定站在我们这边了,可别背后再捅刀子啊。”
“你小子,仗着岁星大人对你青睐有加,倒是学会得寸进尺了?”夏栩抱起双臂笑骂道,但她的眼角眉梢却是毫无怒意,就像是一次朋友间随心而为的口舌之快,丝毫不放在心上。
“你且安心,我既答应你了,自然是要看到最后的。”岁星将目光落向虞晴插在马尾的木簪上,“不然我也不会把它给你了。”
这俩阴险狡诈之辈活该被凑合到一块儿,也是天生一对地生一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