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异并没有收手的打算,“地下室的铁链子绑的是何人?”。颜异继续拉长宋祁腿上的伤口。
宋祁几度昏厥,却依然不改口风:“宋……宋某确实不……不知,手下留情啊……”。
颜异看他还在强撑,颜异抽出剑,又要对另一条腿下手,宋祁大喊:“别别别!”,看了看木兰香那面的蒋中绪,蒋中绪正脸上虽然都是自己的血,任然阴狠的笑着望着他们这面。
颜异转身一掌对着蒋中绪后颈劈下,晕了过去。
又回到宋祁旁边说:“快说!”
宋祁有气无力的回答:“我确实是把秦公子藏在我卧房里,他应该是去了地下室,我进去查看之时就没有人了!现在去哪里了我是真不知道!那个地下室是董渠康修的,有可能有其它暗门。”
“那个铁链绑的是谁?!”
“是董……董渠康”,宋祁面色痛苦,却不是因为□□的疼痛。
章管家这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手里有个铁盒子,看到宋祁的腿被鲜血浸湿,皮肉翻飞。
章管家扑到宋祁跟前:“老爷!!,哎哟,遭罪喔!”
经过今晚之事,宋祁对章管家起了疑心,一想到这从小带大自己的老管家居然也可能会背叛自己。宋祁闭上眼,叹了口气,对颜异说:“颜少侠,宋某有一事相求。”
颜异冷冷的看着,也不答话,很像紧盯着催死挣扎猎物的老虎。
宋祁血液在流失,脸色越发苍白,章管家挥打着手中铁盒扑向颜异,并喊到:“放开老爷!”,颜异一把夺过铁盒,这章管家还没有碰到颜异便被颜异掌气弹到屋子角落里。“老章!”,宋祁十分担心,“老爷,别……担心,我没事儿”,章管家颤颤巍巍站起身,颜异没有丝毫没有使力,只是这章管家年纪大了。
颜异对着章管家说:“别逼我杀你!”,颜异一般是不会对手无寸铁的老人下手的,但是如果纠缠不放,那就不一定了。
宋祁拉着颜异裤腿,说:“求求颜少侠放过章管家吧!他年纪大了,对你也没有威胁,你就看在宋某并没有对秦公子做什么的份上。”,一听到秦怅,颜异眼睛又红了几分。
章管家哭了,老泪众横,跪倒在地:“放过老爷吧,李帮主问老爷秦公子的下落,老爷都没有说一个字,要不然这秦公子就是尸体摆在这里了!”。
颜异对章管家的话将信将疑,问宋祁:“为何?”。宋祁苍白的脸上露出苦笑:“还请颜少侠放了章管家,他年纪大了,应该......应该享清福了。”
章管家跪在地上哭完了腰:“老……老爷,是小的给李帮主通的信,是我说秦公子在您卧房里的”,宋祁深呼吸了一口气:“别说了,你快走吧!”。
章管家爬到宋祁身边:“老身不走!”。
颜异没空被他们主仆情感动,只是这章管家既然要背叛这宋祁,又为何对这宋祁不离不弃?!
章管家又自顾自说:“老爷的苦衷老身都明白……”。
“颜异!”,亚一成的声音!,亚一成与冷乔也赶到了,还带了衣来,冷乔的伤口经过了包扎,亚一成进门就问:“你们拿到解药,接到人……了吗?”。
眼前的景象让亚一成吃了一惊。宋祁脸色苍白,冒着冷汗坐在血泊之中,腿上皮开肉绽,还插着颜异的剑,一旁的章管家涕泗横流,颜异双目睁红。木兰香和兄弟们旁边有个晕倒的红衣男人
亚一成纳闷:“人呢?那小白脸呢??”。颜异看了眼衣来说道:“他和董渠康失踪了。”
衣来大惊,“颜公子说什么?!渠……渠康和秦公子一起失踪了?”,颜异点点头。衣来很是惊喜,自言自语到“渠康还活着……”。
颜异将装满解药的铁盒递给亚一成:“这里是全寨人的解药。”,亚一成接过铁盒。
衣来有些激动,也有些癫狂,摇晃着宋祁,大声吼道:“渠康在哪里?,渠康在哪里??!”。
“哈哈哈哈”,宋祁也有些意识模糊了,“我不知道”,衣来见他失血过多,身体发凉,便放下他的衣襟,她恨眼前这个人,没有半点想医治他的心。
“在我这里!!”,李仲人!!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这刚进院的李仲人吸引了注意。
所有人看着大院门口,李仲人和淮安帮一众进门,他们手持火把,瞬间这大院通明。
李仲人身后秦怅被两个淮安帮的人架着连拖带拽拉了进门。秦怅身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几乎快看不清五官了,而他的右腿裤腿空荡荡,被人架起但脚着地。
李仲人阴笑,“两个瘸子还想逃过我的天罗地网?!”,当他看到屋里晕倒的蒋中绪时,脸色又不好看了。
木兰香将蒋中绪拖到大院。
秦怅也有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有点像颜异在秦府救他的那晚,那对杏眼从进院就一直看着颜异,眼神里透露出欣喜又有担忧,似有千言万语又隐忍不说,当木兰香拖出蒋中绪,那杏眼一落到蒋中绪身上时就变成了恐惧,这一切都被颜异看在眼里。
“渠康!”,衣来看到那老人时激动不已,老人抬头看了衣来一眼便马上低下头去了。衣来想要跑到老人身边,被亚一成拉住:“别过去!危险!!”。
衣来继续对那老人喊到:“是我啊,渠康!!”。那老人头也不抬了。
这时木兰香手里的蒋中绪缓缓清醒,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
李仲人对着颜异吼道:“颜异,我们又见、面、了啊!”,颜异语气没有起伏:“我们这里有两人换你那里两人!”。
李仲人看了看颜异手上两人人质,一个伤痕累累才从昏迷中苏醒,一个像在血泊里泡过已经是到死不活,“你这算盘可打的真好!,这宋老板都是半死状态怎么能当一个人呢?这蒋大人也是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这两个人质都没有动过他们半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