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起床时,骆崇原已经去军校了,安渐新派人来接他,他便顺理成章的坐上车。
安渐新在门口等着,见他到了,上前几步。
“骆军长用过早膳了吗?”
骆从摇了摇头。
安渐新有些高兴,急切道:“骆军长,我也没有,不妨一起?”
骆从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上海生煎,上海春卷,桂花发糕,百叶包肉,我来啦!
安渐新看得出骆从喜欢他家的早点,朝他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期待:“骆军长,要不您每日就在我家就餐吧?我每天一个人也吃不完,两个人吃刚刚好。”
这正合骆从心意,只是他没有合适的理由来接受,毕竟骆凡是个高岭之花.......
他心道:“安渐新!再给我一个接受的理由!”
安渐新果然没让他失望,他见骆从沉默,委屈的瘪了瘪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老师,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府邸太孤单了,没人陪我吃饭,就是想您留下来......”
骆从默默的瞄了眼门口成排成排的下人,觉得孤独也是一种奢侈的感受。
他义正言辞对系统道:“安渐新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奢侈腐败冲我来,我不能看他在罪恶的边缘徘徊!”
系统:“.......”我见惯了你的各种不要脸,但是还是没有办法适应。
骆从看着安渐新那副模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那好吧,以后我早点过来陪你吃饭。”
安渐新高兴的眯起眼,样子像只摇头摆尾的哈士奇,骆从莫名被他萌了一脸。
吃饱喝足后,骆从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啊!真是不想上课。”
系统鄙夷道:“你刚刚吃完别人一顿饭,现在就想罢工了?”
骆从深沉道:“你不懂,有一个词,叫做白嫖。”
系统咬牙切齿:“人设!”
骆从愁眉苦脸:“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沉重吗?因为我的人设包袱真的太重了。”
课还是要上,人设还是不能崩,骆从乖乖屈服了,借着原主的记忆传授大量的军事知识。
安父知道安渐新被停课后还专门在家建了间课室,安渐新不喜读书,这屋子基本就成了摆设,课室都落下一层灰,安渐新昨天派人打扫过,这才整洁了不少。
骆从走上讲台。
他本就知识渊博,又有出国留学的经历,中西方的理论知识融会贯通,互相结合,倒是成了新的一种理论。
安渐新越听越入迷--这比军校那些课程新鲜多了。
他一边听着,视线又忍不住瞄向骆从。
骆从站在讲台上还真像个教书先生,身上的冷厉淡漠了不少,取代的是几分温润平和,认真的模样极其性感。
安渐新一开始是单纯喜欢这人的长相和气质,现在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自己有多肤浅。
骆从和长相一样优秀的还有他的才华。
他也想象骆从那样优秀,才有可能......
可能什么?安渐新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如果他不能优秀到让骆从正视他的程度,他就永远是坐在台下仰望骆从的那个人。
骆从回到家时,骆崇原安安静静在餐厅吃完饭,见骆从回来,有些不高兴道:“爸爸,你这两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骆从正把衣服挂在衣架上,闻言道:“安家小公子让我去给他上课,最近可能都要比较晚回来了,以后你自己先吃饭,不用等我了。”
“是那天在门口说要给爸爸赔礼道歉的人吗?”
骆从点了点头:“嗯,就是他。”
“那个人嚣张跋扈,爸爸不是最讨厌这种人吗。”
骆从想到今天上课安渐新在台下眼巴巴看着他认真听课的样子,哪还有嚣张的影子,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痕:“安渐新不是那样的人。”
骆崇原看见骆从嘴角的笑意,只能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快,收敛情绪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爸爸开心就好,那以后我在家里等你,只是爸爸以后能尽量早一点回来吗?我想你多陪陪我。”
骆从见他这么懂事,心里又不由有些愧疚。
他把这孩子领回来,除了衣食住行方面能满足他,其他方面根本不称职。
他点了点头,摸了摸骆崇原的头,模样说不出的温柔,骆崇原觉得自己仿佛在这汪湖水中不断下沉,直到溺毙其中。
“好的,爸爸会早点回来的。”
只是,再见了,我的宵夜。
骆从帮安渐新上了十几天的课,骆崇原心里的不爽与日俱增,偏偏他看得出骆从喜欢和安渐新相处,又只能把所有情绪压下去。
骆从每次回来都看到他在餐厅,但他不知道其实他都是在观察门口,直到骆从回来时才会装作在吃饭的样子。
安渐新每次都亲自送他爸爸回家。
他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直到又一天,他看到安渐新望向骆从的眼神,他知道那个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那是爱慕的眼神,安渐新喜欢他的爸爸。
他从来没有觉得男人会喜欢上男人,但当那个男人是骆从时,他又觉得这并不恶心,也并不奇怪。
因为那个人是骆从。
他收敛情绪,装作一幅惊喜的表情冲向门外。
安渐新今日有些不舒服,骆从本来想放他一天假的,但是安渐新却说自己要多学习一些知识,骆从拗不过他。
吃过饭后安渐新又要送他回家,骆从担心他的身体,但安渐新执意要求,他劝不动安渐新,内心又感动又无奈。
到门口时,骆从对安渐新笑了笑,这是安渐新第一次见骆从对他笑,一下愣在原地,还来不及欣喜,就听到屋内传来一个声音。
“爸爸!”
这声音太欢快了,骆从足足愣了三秒,才意识到这是骆崇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