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玲珑不想自己无知被动地接受一切。

“很累的。”白梦提醒道。

玲珑拿起桌上半凉的茶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弥漫在舌尖。看着茶杯底部隐约照出自己的影子，她说给自己听，“清醒点好。我弄死他一次，就能弄死他千百次，在生生世世的纠缠里，我还可以让他体验无穷无尽的折磨和死法。”

白梦越来越喜欢这个表里不一的姑娘，这么狠，“要付出代价的。”

“我愿意。”

“我下次来取。”白梦莞尔一笑。

再见故人已是一千年后，轮回转世，生生世世，纠缠不清，每一次玲珑都得碰见渣男。如果渣男但凡有一点心，玲珑可能考虑不会杀他。从男权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历时千年，三纲五常被废弃，男女平等是社会主流，渣男还是很渣，家里红旗不倒，外面野花偷香，玲珑早就习惯，下手干净利落，外人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这些年，我寻遍大江南北的茶林，都没找到你曾经递给我的茶。”玲珑露出遗憾，那味道自己现在都不能忘。

“茶是普通的茶，关键是采茶的人。”

玲珑面前的茶杯出现个漩涡，前尘往事尽在眼前。玲珑心绪不宁，抬头希望从白梦处得到真相。

“你利用他，他心甘情愿。你和离之后，他就住在你隔壁，采茶为生，只待你生产后，喝上他亲手采的茶。可惜你一尸两命，他也大受打击，采茶途中掉落山崖，死无全尸，身上背篓里的茶叶却完好无损。”

“呵呵。”玲珑笑中带泪，又哭又笑，摇头叹息，好傻的人啊！

“我也觉得傻，生生世世，渣渣是执念，你是清醒地接受一切，何必呢？”白梦叹息，接着说道：“有人陪着你傻，孤单一人轮回百世。”

哽咽戛然而止，玲珑愣住了，“什么？”

“我一早说过因果这个东西很复杂。”又收回一片晶花的，白梦俏皮地眨巴眨巴眼，“一百世的折磨也是考验。”

“我已经拿回你付出的代价，你没事出去走走，会有好运发生哦！”

“什么代价？”白梦一连抛出几个深水炸弹，玲珑心发慌地问道。

“一杯茶足矣。”白梦捏捏玲珑的脸，捏得起劲，门外的五六奋力咳嗽，白梦败兴。“我们还会再见的，下一次希望你的手艺更进一步。”

“干什么？不就喝一杯茶吗？我让你进去你又不肯。”

“男女授受不亲。”

白梦似笑非笑，回敬他，“你不是人。”

“我洁身自好，不像某人。”五六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小白呀！我发现你最近的脾气猛涨啊，是不是青春期叛逆啊？算着日子你成年了吗？”白梦活得久的麻烦就是记不得时间。

五六镇定自若，身体力行地抱她进怀，开启低音炮，“要不你试试？”

引火烧身的白梦瞬间老实，就势搂着五六的腰，面不改色地切换下一个话题，“听说小镇的芡实糕不错，咱去尝尝。”

走出老远，玲珑依稀听见白梦说：“哇！你的腰好细啊！比我的都细，小白。”

“闭嘴！”五六在白梦嘴边低语，白梦打了个颤，紧闭嘴巴，老实地搂着男人的腰。压抑的男人不能惹，白梦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白，难道你没有自己尝试自我调节——”

五六止步，低头堵住喋喋不休的那张嘴。接下来的事情有些羞羞，呀，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太不正经了。接下来白梦要做的当然是去吃芡实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