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娘笑了,“走地道。”
织娘请江行远扶着鹿步凡,自己在前面带路,走到鹿步凡的房间。这几天鹿步凡有所改变,偶尔还走出房间,在院子里练剑。鹿步凡见三人不打招呼地闯进房间,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鹿步凡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魔儡来犯,你们赶紧走。”织娘边说边将符纸拍在床的一根栏杆上。
床后面的墙变得透明,鹿步凡依稀能看见墙后面的台阶,他回头问织娘,“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
“这是义城的战争,不关你们人类的事情。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们护好阁主。”织娘神情严肃,催促他们,“时间不多了,快走吧!”
江行远将五六交给鹿步凡背着,江行远转身想要留下,却被织娘突然袭击,三人瞬间全部卷进墙的里面。
“一定要护好我家阁主,织娘拜谢!”
再起身的时候,江行远碰到的是坚硬的墙壁,那符纸一时也复制不出,现在他们能做的是沿着密道往前走。
密道狭窄,不通风,潮湿的空气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果香清甜味,想必之前这密道是用来运输什么东西的后来又荒废了。三人沉默不语,走到尽头,是一扇门。江行远将五六的手印在门的凹槽内,门从中间打开,是一间厨房。三人走出来后,门立马消失,背后变成了一面脏兮兮油腻腻的墙壁。厨房在一座幽静雅致的住宅自带的,江行远和鹿步凡出去摸索查探了一番,并无什么异象。回到宅子里,江行远与鹿步凡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
他们走之前,五六怎么样?他们回来之后,五六还是这个样。鹿步凡从五六现在的状态联想到自己之前的死样,也就如此了罢!
鹿步凡叹了口气,人生无常,将手放在五六的肩膀上,“放心,他们会没事的!”
五六抬起头,问道:“白梦呢?”
鹿步凡跟织娘的表情一样,很奇怪地问道五六,“白梦是谁?谁是白梦?”
五六没有灵魂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这是恶作剧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记得白梦?明明她才是如意阁的阁主,明明她跟我一起参加生日宴会,她曾经还在你面前袒护你跟你说笑,明明······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我记得鹿氏家宴上有个女人拍了我的肩膀,才被小猴子捡了回去。”江行远继续说道:“当时小猴子说我身上有如意阁的印记。”
“你记得她,那你忘了吗?你们被捡回来的时候,她也在场。”五六抓住救命稻草地抓住江行远的袖子。
江行远自小不与旁人接触,这一次他没有拂袖离去,他在五六眼中看见了绝望和渴望并存的欲望,“抱歉,除了这个,我再想不起来其他,甚至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五六绝望地松开江行远的袖子,眼前是绝望的黑暗。
“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鹿步凡看着五六,深思片刻,说出来自己的考虑,“如果说只有五六一个人记得白梦,这可能就是五六的臆想,但是现在江兄和五六两个人说到关于她的事时有重合,这说明白梦真的存在,为什么现在大家不记得了呢?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十六、江行远大脑飞快运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魔气现。”
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是魔气,是妖魔,这些可怕东西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生活变得天翻地覆。五六笑了,疯狂地笑了,笑得歇斯底里,眼泪都出来了,胸中埋藏的凶兽瞬间爆发。这个天地怎样,与我何干,为什么?我只要白梦,老天连这个唯一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五六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五六逐渐平静下来,脸上带着笑,“你们说我们现在三个人是直接杀上射阳殿找张显明送命呢?还是想想有没有克制妖魔的方法呢?”
鹿步凡看着五六,心中发苦,“五六,你别笑了。”以前的五六平易近人,笑容可掬,是绝对的翩翩公子,现在的五六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绝望后的阴郁,压抑后的疯狂。
五六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是,我不能皮笑肉不笑,她说的,要开心的时候才能笑。”
江行远说出自己的思路,“我曾经翻阅过江氏秘籍,里面有提到关于先祖得到镇魔石头的过程。”
“你动作够快的。”白梦盘腿坐在榻上。
来人浅笑,答道:“为了见你,当然要快点。”
白梦笑了,语气中却无半点玩笑的意思:“我发现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哦,是吗?得到你的讨厌,我也很开心。你看,现在可是我在你身边,而这个小朋友可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呢?”来人得意地指着前面的幻影说道。
幻影真是五六一行人,江行远提到先祖得到镇魔石的地方是在境中之境。
“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鹿步凡问道。
五六顾名思义,说:“方外之地。”
江行远迎着五六的目光点点头,答:“是!”
“中夏那么大,如何去找一块方外之地,还有就是这地方到底还存不存在,即使存在,里面还有镇魔石吗?”鹿步凡提出种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