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施行远转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行军壶,“来,你现在已经是咱宿舍老四。干了它,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方浩拧开瓶盖,一股浓烈的香气直冲自己的鼻子,“这是酒。”
“不然你以为呢!”黄毅山不怀好意地看着方浩,“老四,咱们在你来之前可都喝过了,现在就剩你了,如果是条汉子就干了它。”
“反正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喝,要么我们喂你喝。”长相秀气的陈子良看热闹不嫌事大。
事到如今唯有一饮而尽,方浩一口气,整壶酒下了肚,胃跟抹了辣椒似的火辣辣的。
施行远拍拍方浩的肩膀,这算是接受方浩的意思了。“果然是条汉子,行,你正式是咱宿舍的老四了。”
虽然昨天喝了一整壶的浓度极高接近于酒精的酒,但是方浩的生物钟还是让他睁开了眼睛。不过酒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他到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方浩在床上使劲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清醒过来。根据课表,今天上午可是有课的,可是洗漱完的方浩发现宿舍里的三个人根本没有要起的意思,“都醒醒,上课了!”
“嗯!”终于有人应了一声,不过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敢情自己还是个老妈子的干活,方浩头更疼了,“有女同学来查房了。”
“嗯!啊?”三人动作一致地从床上弹起,然后以方浩平生未见过的速度整理床铺,再然后方浩感觉有几阵风唰唰地从自己前方划过。等三人收拾齐整,“妹子,妹子呢?”
“你们心中除了雌性还有别的吗?”
三人又是动作一致地摇摇头。
路上三人哈气连天,一点也没有一个大学生该有的朝气。实际年龄比他们大了好几岁,三岁有代沟,作为一个从严格军事管理的警校出来的方浩觉得自己比这些人强太多了。
“我昨天酒醉没耍什么酒疯吧?”方浩很随意但是带着目的性地问道。
施大黑打了个哈欠,“你昨天喝完酒要非礼我,被我拒绝了。然后你竟然死乞白赖地要跟小山子搞基,还想对咱们的子良霸王硬上弓。哎!小山子跟子良的清白算是毁在你身上咯!”
“老大,我的清白应该是被你毁掉了吧!”黄毅山因哈切产生的眼泪夺眶而出。
方浩虽然只跟这些人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他大致摸清了每个人的脾性,施大黑看样子憨厚但是内里可是个特别不纯洁的家伙。陈子良看样子文质彬彬但是内里也是个衣冠禽兽。黄毅山就好点了,表里同一,大大咧咧属于十分开朗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人物。
到了教室,方浩发现竟然有人比自己更早,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目标—白英。白英坐在正数第三排小声背着英语单词。
“小小英,你怎么那么早?”施行远打着哈欠做到了白英的身后。
“我一向是这个时间到教室,不过你这么早来,让我很惊讶。”白英毫不客气地在早这个汉字上加重了语气。
施行远看样子跟白英很熟,方浩想起昨天施行远说自己是云南人,他们不仅是老乡,似乎对彼此很熟。
施行远以手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脑袋,“我也是追求上进的人。”
“追求上进?”白英又重复了一遍施行远的话,“这句话竟然能从你施大黑的嘴里说出来,你昨天是不是把脑袋丢进厕所,今天又忘吃药了?”
“白英,你丫”施行远捋起袖子,“你这丫头,是不是欠揍?”
“老大,老大,注意形象。”黄毅山跟陈子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熟练地拦住施行远,然后慢慢地给他顺毛。
下课后,施行远想叫住白英,可是人根本不鸟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连个眼神不屑给他。施行远咬牙切齿地说道:“死丫头,走,咱们快追上她。”
“老四,让黄毅山跟张子良帮咱去打饭,你跟我来。”体型明显大于方浩的施行远拎着方浩就跟拎着个小鸡仔似的,将方浩按在白英的左边,而施行远毫不客气地占据白英右边的位置。
白英看施行远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贱样,斜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
“老大,饭来了。”
“开吃。”
追在白英屁股后面跑,只是为了跟她吃顿饭,方浩有点想不通。在男生吃到一半的时候,白英已经吃完,准备离开,却被施行远给拦住了。
“你要干嘛?”
“小小英,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施行远贱兮兮地笑道。她神秘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锦囊,朝白英扬了扬。
在看到锦囊时,白英的神情已经不能用厌恶来形容了,“你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