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没事,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我爸就是那个脾气,您别在意。”施大黑抱歉地说道。
孙叔摆摆手,作为几十年的朋友,谁还不了解谁啊,嘱咐施大黑:“你帮我跟他说,过几天我请他喝酒,我徒弟刚给我寄的三十年女儿红。”
上了车,方浩才开口问道:“你们看起来跟那个老警察很熟?”
“当年去缅甸玩,迷了路,然后我们是被缅甸的警察移交给中国边境处,接受我们的就是孙叔。那个时候,我们还傻傻地把摘的花跟果实送给孙叔呢?”
“那个花不会是?”
施大黑点了点头,答案不言而喻。方浩对施大黑竖起大拇指,“你们真棒,竟然送警察毒品。”
“孙叔人挺好的,只是拿走了我们摘的果实,说那个有毒。”施大黑十分中肯地评价老孙道。“然后那花让我们带了回去,虽然最后被家长给扔了。”
“你们似乎对罂粟花很熟悉。”
“当然。”施大黑不假思索地回道,“只要有毒品交易的地方,你就能看见那迷人的罂粟花田。”
“警察不管吗?”方浩好奇地问道。
“怎么管?中国算是好的了,你看咱们路上一道道关卡查得多严。但是毒贩更狡猾,有时候他们会在边境交易,中国警察一来,他们就跨过河到别的国家去,站在那边朝中国警察竖中指。在缅甸,即便是现在,你在中国的这边,还是能看见缅甸沿河种植的罂粟花。一到果实成熟的时候,那边的人就开始收集果实,加工生产。那飘过河的罪人香味吸引着毒贩以及瘾君子,让他们着了魔似的走上万恶的毒品交易。”
“其实罂粟本来是世界上最美的花,冰清玉洁妖冶异常都在乎人类怎么说,臭名昭著的花。”白英看着窗外轻轻地说道。
回到家,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抱住了白英,露出他无齿的笑容,“姐姐。”
“胖胖在家有没有乖乖听话。”白英问小包子。
小包子努力地点点头,继续傻笑,口水都滴到了白英的身上。白英也不生气,耐心地擦去小包子的口水。
小包子看起来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好动话多的时候。可是方浩注意到小包子不像正常的孩子,动作迟缓,反应迟钝。白英让忠叔的妻子忠婶抱走了小包子。“我弟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智力受损,有可能一辈子就是这个样子了。”白英很平常地道出小包子不正常的缘故,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恨意。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最近我要去陪我父亲,你能帮我看着小包子吗?”
“可以啊!”方浩答应了白英的请求。
在去医院的路上,白英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开口问坐在前排的忠叔:“忠叔,找到凶手了吗?”
“是供应原料的卡坤,他不想退休,于是暗中用计制造先生他们出车祸身亡的假象,他就能取而代之。”
“忠叔,还是有许多人逃不了罂粟的诱惑啊!”白英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有的人不想退休,就把这些人加到生产链里。”白英的一句话决定了他们的生死。忠叔应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接连拨了好几个电话,将事情吩咐下去。
在忠叔打完电话后,医院也快到了,白英在下车之前,对忠叔说道:“这几天多带方浩去转转,多让他找出有趣的东西来。”
这几天方浩带着小包子游遍了云南,小包子很乖,只要你对他好,吃好喂好哄好,他一点也不闹腾。有时候,小包子还会问方浩:“哥哥,姐姐去哪了?”这些天方浩根本没有看见白英,连施大黑的面也没见过几次。方浩从安排他和小包子旅游的人那里得知好像因为白英父母出事,公司运转出现问题了。今天不知怎么的,小包子缠着方浩要姐姐,不管方浩怎么哄,小包子就是要姐姐。方浩想想这些天吃人家住人家的,不去医院探望一下白英的父母也说不过去。于是方浩弯下腰细声哄着抱着他大腿不松手的小包子,“我们去找姐姐好不好?”
“好!”小包子破涕为笑,鼻子留下两根长长的面条。
去医院的路上,小包子手舞足蹈十分兴奋,“找姐姐,找姐姐。”方浩怕小包子摔着,忙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即便是在方浩的怀里,小包子还是浑身扭动着。
“什么?厂里那边出事了。”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突然接到这么一通电话,声音拔高了几度。
“不好意思啊!方先生,小姐在工厂那边出事了,我得赶紧去处理。”助理面带犹豫地询问方浩:“我可能不能陪您去医院了。”
“没事!我跟你去,让司机送小包子回去。”方浩果断地给出了解决方案。“小包子,等会你先回家,我让姐姐回家找你好不好?”
小孩子只要见到姐姐是不在乎方式与目的,他只在乎见到姐姐的结果。小包子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在车里,让司机送他回家。出租车开了很久,从市区一直开到荒无人烟的郊区。下车后,方浩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仍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问道助理:“你们厂房怎么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有些原料种植需要很严格的生长环境,并且也是为了防止机密流出,我们特地将生产重要原料的基地建在郊区。”助理面色焦急,似乎很担心白英的状况,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拨打电话却发现无人接听。
这边的厂房里,两伙人正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