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点半,人用于来起了,蜜尔娜先是对自己昨天的行为向所有人道了歉,在得到原谅后才坐在了兄长的身边——说实话,没有人会忍心责怪这样一个可爱又伶俐的女孩子,特别是她格外的懂事有礼又乖巧。相比之下,小班纳特小姐就显得差强人意,她没做任何表示。但也没有人会过分挑剔,毕竟他们还在主人家里做客呢。
在午餐结束,绅士们准备去游戏室消磨时间的时候,管家进来说“先生,麦里屯来客。”
“竟然在这个时间!是谁?”班纳特先生对于不告而来的人有些反感,他问管家“他有报上名字吗?”
“他说他姓威廉,是个上校。”
希欧多尔挑了挑眉毛。
“哦,我认得他,请他进来吧。”班纳特先生点了点头,转身对客人们说道“他是麦里屯的名人,参加过英法战争,见过国王,受封为爵士。”
“那有如何呢?”达西先生似乎对访客不太感冒,他冷淡的说道“在这个时间来打扰,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在这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特别是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渴望能安静度过的时候——只能说这位威廉上校来的真不是时候。
同行来的还有一位卢斯卡先生,两天前的舞会上他们见过一面。
两位先生走了进来,谈明了来意。
昨天晚上,他手下的军官遇见一位独行的小姐便想要送她回家,但是却被那位小姐欺骗,在不留神之际被推下了河水,受了重风寒。
“他还真是为伟大的绅士呢。”希欧多尔笑容可亲“不知道那位先生在这寒冬大雪的天气里出门要做什么呢?”
威廉爵士迟疑了一下“按他的说法是和朋友们去游猎后返回的路上。”
“真是好心情。”希欧多尔又问道“不知道他们收获了什么?沿途的景象一定不错吧。”
那位威廉爵士显得更迟疑了“恕我直言,您问的这些我并不清楚,他们虽然是我的手下可并不是我的子女能有我管教。”
“哎,他们既然是您的下属难道可以不服从上级的命令或军队的规定吗?”希欧多尔温和的说道“您得为您的下属负责吧?”
话虽如此,可那些红制服们却不是人人都有良好的纪律性的,特别是战争已经结束了那么多年,许多军官都散漫了不少。
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陆斯恩先生毫不怯懦“我能知道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威廉爵士拿出一只蝴蝶结说道“马克的同伴告诉我,这是他从那位女士衣袖上扯下来的东西——这附近只有班纳特先生家里有许多的姑娘来做客,所以我才打算来问问。”
“那是我衣袖上的蝴蝶结。”安德莉亚说道“您的下属想要侮辱我,被我打了一顿。”她这幅淡定的模样比她承认那是蝴蝶结是自己的一样让人震惊“我简直不敢相信那虚弱的小东西会是守卫帝国的士兵。”
安德莉亚鄙夷的说道“他真的是一位军官而不是一个小男孩吗?先生。”
威廉爵士的脸上青红一片好不精彩,达西先生说道“不如让我们跟您一起去问问清楚,先生。您是一位可敬的军人,不该为此蒙羞,也不该让一位勇敢护卫自己的女士蒙上不明的侮辱。”
希欧多尔看了威廉姆斯·达西一眼,冷淡的说道“这件事儿由我和班纳特先生去处理就可以了,达西先生。您身为被邀请来的客人还是同您的好朋友一起享受冬日里的悠闲时光吧。”
“陆斯恩先生说的对,威廉姆斯,我们一起坐下来等他们回来吧。”宾利先生点了点头,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又事关一位小姐的清誉,他们就更没有理由多掺和了。
可达西先生却不这样想,他担心的是陆斯恩先生会因为冲动毁了姐姐的名声——显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已经忘了不满二十岁的青年是怎样让威科姆到现在见了他都束手束脚。
无论是已经逝去的老陆斯恩还是现在的小陆斯恩,他们的本性是一个比一个的冷酷,只不过年轻人的冷酷从来不会对向他所爱的人——当天下午他们就收到了消息,那几个军官被以违反军纪、长期拖欠赌债以及行骗被开除了军|籍,这下子谁都知道了小陆斯恩先生的手段,他的姐妹对此毫不意外,她们意外的是兄弟回来的时候和威廉爵士之间那股和谐友善的气氛。
“希尔已经落了威廉爵士的脸面了,自然要给他一点好处让他别来给咱们添堵。”她们的母亲私下里同她们说道“咱们一家子都在卡曼尼居住,除非搬家否则总会和远近邻居们打交道的,更何况威廉爵士看上去为人还可以。”
没有人会拒绝钱这种东西,只要给对了方式阎王也是能收买的。威廉爵士当然也不会拒绝增加一笔收入,更何况还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是的,陆斯恩想要扩大手中的纺织生产线,这块地区的纺织业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模式,他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就得找人合作——一个‘爵士’的头衔还是有点用的。
为了表达歉意,威廉爵士邀请了班纳特家中的所有人去参加舞会,理由是为了庆祝即将来临的十一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