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师父!”地哭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觉天旋地转,轰隆声阵阵,几道紫光绽放开来从师父的耳边略过。我感应到师父的身子越来越弱,心知他遇上了高手,着急之下再不顾伤痕累累的蝼蚁之躯,又一次强行冲向结界。
结界许是被适才的紫光削弱了,我竟轻易便冲破,一跃跳出师父的耳心,未待我看清什么,便被一只白色的宽大袖子收了进去。
师父冷冷的声音传来:“不想嫁人,便不要乱跑!”
我不大明白师父说的意思,但得知师父没事,心中欢喜,不敢再做声。
外面阵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昭奇阴气沉沉的声音,“把这个妖道,给我拿下!给我拿下!”
“诺!”一声后,兵器声嘈乱,“嘿!”、“呲!”两声同时传来,整齐划一,我感觉一把把利器同时指向师父,心颤了一下想冲出去,却发现已动惮不得。
这时,楚王横十分急促的声音传来:“住手!住手!”
“诺!”一声紧接着的,是兵器收回的“呲!”,依然整齐划一,接着便是楚王横的一声怒斥:“昭奇,你好的狗胆!”
“大王!大王!此妖道不除,大楚……”昭奇这话听到一半,我便又听到楚王横的严厉的声音,“来人!”
“诺!”,步履声急促,楚王横震怒的声音传来:“昭奇今日身体不适,送他回宫,务必看好了!”
“诺!” ,步履声凌乱,我又听到楚王横的声音,他道:“真人,真人受惊了!”
师父道:“ 无妨!无妨!,只不过,这位道长?”
我琢磨了会师父这话,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道长,不会是太虚真人吧?师父,师父是不是擒住他了?,呵呵,这太虚啊,还真真太虚了,浪得虚名啊!”
我心中的大喜,又闻楚王横道:“这臭道士敢吓走寡人的神女,自然……”
“大王,小人有一事相求!” 楚王横未说完,我便听师父说道。
“何事?”楚王横道。
“请大王,放过这位道长!”
什么,师父啊!师父!你脑袋里生虫了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师父道:“此人吓跑神女,纯属无心之过,大王又何必……”
“大王!”,这一声大王,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却十分有力。雄浑而深沉,是个男子的声音,“大王赎罪!大王赎罪啊!”
步履声急促而来,楚王横道:“ 唐勒!,你来的正好,寡人今日,在云梦台捉到妖道……”
“大王赎罪!大王赎罪!”,依然是那个男子的声音,却多了份真挚。
“唐勒!你这刚回来,何罪之有?”,楚王横顿了顿,又道:“莫不是,莫不是北疆的战事,又……”
唐勒道: “大王,北疆之乱已平息,只……”
楚王横道:“既然如此,你何罪之有?”
“大王——!唐勒此行北疆平定叛乱,一路上冲锋陷阵,不敢怠慢。但大王也知,此行出师不利,屡败屡战,臣一个文人,战败了便少不了被叛军擒获。被擒获那日,臣本想以死报国,蒙得臣的门客太虚真人,深入敌营将臣救出,最后才得以大败叛军!”
楚王横道:“那太虚真人,可是你给寡人那面太虚镜的主人?”
唐勒道:“正是此人!”
楚王横道:“唐勒,此人现在何处,寡人要赏!”
唐勒道:“大王!臣有罪,臣有管教不严之罪!”
外面鸦雀无声,又听楚王横道:“唐勒,太虚真人,莫不是这个臭道士?”
唐勒哀求道:“大王!大王赎罪!大王赎罪啊!”
楚王横道:“ 唐勒,你可知,此人犯了什么罪?”
唐勒道:“臣……臣闻宫中来了个妖道,担心大王安危,便让太虚前来护驾,臣……臣听说太虚不懂规矩,饶了大王的雅兴,臣恳请大王……”
楚王横打断道:“唐勒,宫中来了个妖道?”笑声凌厉,“唐勒,你可知,寡人刚才要杀这太虚之时,便是你口中的妖道,像寡人求情的?”
唐勒道:“这……,臣不知,但此人妖言惑众……”楚王横怒道:“唐勒——!”
楚王横话毕,唐勒没在做声,又听见子渊大声道:“大王!大王,这位道长虽吓走了大王的神女”,子渊声音低了点,“却也是护主心切的无意之举,还望大王开恩啊!”
楚王横气愤道:“唐勒,太虚吓走了寡人的神女,难道不算大罪?”
唐勒急道:“大王,这神女之说,不过是这妖道……”楚王横打断唐勒道:“唐勒——!”
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大王!大王,臣以为,神女被妖道吓走,不过是这南柯真人的片面之词,请大王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