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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2)

可自己为何会觉得不痛快?

他面上不显,又道:酆如归确实并非女子,仅是喜作女子打扮罢了,这世间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

怪不得他的嗓音全无一丝女子的娇柔。陆怀鸩恍然大悟,更为羡慕酆如归与那道士了,毕竟断袖要觅得一知心人远较寻常男女难上许多。

自己与谢晏宁若是有朝一日能如他们一般该有多好?

苦涩顿生,先前的欢喜抵挡不住,瞬间被碾压成了齑粉。

谢晏宁觉察到陆怀鸩情绪低落,出言关切道:你可是有心事?

陆怀鸩否认道:弟子并无心事。

陆怀鸩既然不愿坦白,便意味着陆怀鸩的心事并非自己能插手的。

因而,谢晏宁并不逼迫,转而道:本尊倦了,本尊明日若能起身,我们便启程去寻阳曦。

谢晏宁虽然无一字责备,但陆怀鸩却深感愧疚,他便不该吃那么多猪腰汤。

二月二十二日,谢晏宁勉强能下床榻了,可浑身上下还是没什么气力,尤其是腰身以下,他只得又在客栈躺了一日。

二月二十三日,一早,谢晏宁扯去身上的亵衣、亵裤,又解下了一身的包扎,用作包扎的软布委地,遍体的血痂子即刻暴露了出来,血痂子已脱落了大半,想来至多再过三日便能好透了。

陆怀鸩下楼端了雨前龙井来,一推开门,乍见谢晏宁身无寸缕,背对着他,还以为谢晏宁又失去神志了。

他心下一喜,将雨前龙井一放,急欲吻上谢晏宁白腻的后颈,未料想,谢晏宁竟然拣起亵衣穿上了。

他顿觉失望,同时在心中嘲讽自己龌蹉无耻,而后,行至谢晏宁身畔,恭敬地道:师尊今日如何?

谢晏宁系上腰带,将衣衫一收,显露出了细瘦的腰身来。

他又将墨发挽起,戴上发冠,方才不紧不慢地道:尚可。

谢晏宁这后颈上原有自己故意留下的吻痕,但眼下已半点不可见了。

自己最为快活的日子显然早已结束了。

陆怀鸩如是想着,对自己道:谢晏宁是我的师尊,我是谢晏宁的徒弟,绝不可能更改。

谢晏宁见陆怀鸩发着怔,命令道:启程吧。

陆怀鸩领命,阖上房门前一霎,瞧了眼桌案上孤零零的雨前龙井,幸而这雨前龙井并无灵识,兀自吐着袅袅白气,散着浓郁香气,浑然不知自己已被遗弃。

俩人先去见了那个自称见到唐阳曦在陟溪山出没的樵夫。

这樵夫日日上陟溪山砍柴,曾在陟溪山山顶见过唐阳曦,其口中所描述的唐阳曦的体貌特征全数与唐阳曦本人吻合,但时隔将近半月,即便唐阳曦当时真在陟溪山山顶,而今在何处却不容易推断。

俩人别过樵夫,上了陟溪山山顶,山风咆哮,今日或许将有一场暴雨。

谢晏宁锦衣猎猎,鬓发凌乱,唇瓣上的血痂子已差不多脱落了,新生的嫩肉又红又软。

他细细搜查着,望能寻得蛛丝马迹,可惜,未及搜查完毕,天色骤暗,雷声滚滚,又有闪电利落地将天空切割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几何体。

天公不作美,必须等暴雨停歇,再行搜查了。

他一把扣住陆怀鸩的手腕子,几个起落后,俩人落足于一狭小的山洞。

他松开了陆怀鸩的手腕子,以衣袂一拂,才坐下身来,朝陆怀鸩道:不坐么?

弟子遵命。陆怀鸩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但他的视线仍是抵抗不了谢晏宁唇瓣的吸引。

他为了阻止遐思蔓延,开始在心中默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然而,他尚未默念完一句,暴雨倾盆而下,聒噪的雨声拼命地挤进了他的双耳,使得他全然无法再默念下去。

由于这山洞过于狭小之故,纵然陆怀鸩尽量坐得离谢晏宁远了些,但与谢晏宁中间不过隔了数寸,谢晏宁的吐息甚至不慎拂了他满身。

他以齿尖咬着唇瓣内侧的软肉,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勿要为谢晏宁所惑,却突然被谢晏宁从侧身拥住了。

谢晏宁是因为陆怀鸩浑身紧绷,误以为陆怀鸩在发冷,才拥住了陆怀鸩的,岂料,陆怀鸩并未发冷,而是烫得厉害。

他抬手覆上陆怀鸩的额头,陆怀鸩的额头亦烫得厉害,遂急声道:怀鸩,你无事吧?

陆怀鸩生怕自己失控,侧首望住了谢晏宁:弟子无事,劳烦师尊放开弟子吧。

谢晏宁颔首,马上放开了陆怀鸩。

陆怀鸩松了口气,双手握了握拳,等待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后,那片软料子终是坠下了。

第54章

陆怀鸩正值气血方刚之龄,又是初经人事,实在太过容易对谢晏宁动情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终有一日,他将会在谢晏宁清醒之时,强迫于谢晏宁,他或许会得逞,又或许会毙命。

他一时不慎,将唇瓣内侧的软肉咬出了血来,尝了些许血腥味,方才下定了决心。

师尊他端详着谢晏宁,满心不舍,待找到左护法,待将流光斋斋主被刺一事查明,待寻得相思骨,师尊便将弟子逐出渡佛书院可好?

他先前亦曾下定过决心要离开谢晏宁,当时他生怕自己趁着谢晏宁神志不清,做下不可饶恕之事。

眼下,不可饶恕之事他已做了,不能一错再错。

他的音量不大,被雨声冲刷得七零八落,以致于谢晏宁并未听清。

他不得不重复了一遍,直觉得一字一字都是在自己已然鲜血淋漓的心脏上捅刀子。

谢晏宁怔了怔,良久才故作镇定地问道:因何缘故?

陆怀鸩当然不能坦白相告,遂扯谎道:弟子欲要去闯荡天下。

谢晏宁本能地想告诉陆怀鸩自己可随其去闯荡天下,但陆怀鸩明显并不需要他的陪伴。

他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末了,含笑颔首:便如你所愿。

一时间俩人再也无话。

陆怀鸩到底放心不下,打破了死寂:师尊何以会在与望春君交手后,失去神志?又何以会在上月、本月的十五至二十失去神志?

他原本并不想弄清楚原因,他甚至恶劣地期盼着谢晏宁能一直如此下去,便于他肆意妄为。

但而今,他去意已决,绝不能容忍他人趁着谢晏宁神志不清,侮辱了谢晏宁。

不知是由于经过了两月相处的缘故,亦或是由于自己与陆怀鸩有了床笫之欢的缘故,谢晏宁已彻底相信了陆怀鸩,听得此问,不假思索地道:本尊练了一门邪功,唤作相思无益,本尊之所以命你与阳曦去寻相思骨,便是因为相思无益,相思无益统共十层,倘若本尊在炼至第十层后,未能服下相思骨解除淫性,本尊便会成为全天下最好的炉鼎,目前本尊已练至第九层了。本尊在与望春君交手之时用了相思无益中的一式画娥眉,未料想,相思无益大成前是用不得的,除非已服下相思骨,而本尊在上月、本月的十五至二十失去神志,亦是因为相思无益。

陆怀鸩曾听闻过相思无益,但相思无益失传已久,世人只知其威力无穷,究竟具体如何无人知晓。

他其实隐约已猜测到相思骨与谢晏宁的异状有关,并不如何吃惊,满腔尽是难以言说的心疼。

谢晏宁一开始便不该练相思无益,如若谢晏宁不练相思无益,便不会被卑劣如他者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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