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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1/2)
少爷,少爷,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是谁在喊
头涨得要裂开了,好痛!好痛!喉咙里似被什么哽住,喘不过气来,胃里又有满满当当的液体翻滚,冲撞着堵塞的喉咙,好难受。
“三弟,三弟……”
“君照,君照,醒醒啊……你若去了,让母亲怎么办呀?”
哭声,喊声,水声杂陈,震得人脑袋越发得疼。
眼皮被死死地封住,沉得难撑开一条缝,眼中、脑中只剩一片乌黑。
烛火夭夭,青色帐幔披落,挡住了迟颜的视线。
青色帐幔上的金色莲纹繁复,彰显着这房间主人的身价,空气中隐隐而来的檀香让人昏昏欲睡。
指节小扣床榻两下,紫檀,看来,家境不错。
“来人啊,来人啊,三少爷醒了!”帐外,一小厮喊道。
迟闫皱眉,收回了挽帘的手,钻回被里,佯装作熟睡模样。
帐外,忽地格外亮堂,耀眼的烛光映得青帐通红,匆匆的脚步声赶来。
愈来愈近,迟颜屏住了呼吸,忽觉手忽一紧。
柔柔的声音道,“君照,娘亲来了,可还有哪里不适”暖意自话里淌出,温柔了明灭不定的烛火,烛光晕开床榻旁紫衣夫人面上的关切之色。
手上的热度漾开,软了四肢百骸。
迟闫依旧固执地闭着眼。
“这……”瞿安茹有些错愕,秀眉一拧,转过头骂道,“不是说君照醒了么”
紫衣裙摆的团簇牡丹妖艳,曳开一地泛黄烛光。
“砰——”膝盖撞地的闷响。
灰衣的小厮蜷缩在紫衣妇人脚边,声色颤抖,眼中倒映出雍容的金线牡丹,“夫夫夫……人,奴奴奴……才,方才真得瞧见三少爷起来掀了帘子。”
“母亲,莫急。薛院判身为太医院第一院判,既说了无大碍,三弟自会醒的,母亲已三日未睡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扶莘自会替母亲守着三弟。”一青衣少年迈进屋来,执一柄碧色雕鹤盘云扇,眉间笼了忧愁之色。
“见过侯爷。”问安声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