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荒川先生

永安城千年安平，宋时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典，宋帝闻之，故易县名为仙居。后历辽、金、夏与元先后南下攻宋，皆未燃战火至仙居，因而仙居得以完好，成一东南都会。县域内风景形胜者众也，其一名曰梁谋山，乃一大山之余脉，此山之顶有一巨石存焉，状似神猴，又因此石立于巨杨之荫中，故山中樵夫皆称其为“杨猴石”，其石之大，人可于山脚望其全貌。

一日，杨猴石上忽现裂纹，巨石崩裂，声荡山谷。其间突现一猴，飞临天间，猴体蒙金光，毛足踏青云，又哨令仙居山林，万猴皆应而出，出山林，杀山民，数日聚而袭县城，死伤者近千，石猴又亲登梁谋山，告众猴曰：“吾由石出，今平仙居数百山，誓重回汉时之光耀”，诸猿以鸣应。林人见之疑异变，忙报于县府，时府师巡越地，闻之大惊，又疑，遂亲查史料，知猴篡汉之事，感况之急，即令县令备马，策马往集庆，寻其友,六权相一之衡督。衡督密谋反元，府中拥兵十万之众，乃一方豪强之首，府师告其猴患之实，引汉为鉴，衡督采信，府师借机寻衡督援兵南下抗猴，衡督思而不定，谓下人备寝予府师，府师入而寝。翌日，衡督命府师入殿，召幕下弼士，共谋起兵之事，府师言猴患于各座，又显需援兵之求，提议于殿内，衡督示意诸士露所见，幕下各士皆附府师之议，故衡督定三月后南援台、处二州府。

府师闻即北上，赴大都求见元帝，午后得召，元帝博闻强识，知猴二三事，知越地猴患后，惧猴颠覆朝廷，旨诸太监寻将军曰：“朕闻越一带有猴患出山，危害百姓，有破城之险，卿速点兵随府师南下抗猴，日暮即成！”将军对曰：“吾知也，现往册兵南下。”，将军遂急步出宫，至校场令各营营督速寻骑射集队，申时三刻已成，府师遂急命一队长为军督，移军集庆，月余至，会合衡督，衡督见精锐骑射至大惊，感事之危机，当令全府：“吾将南下除猴，城中诸事寻各县县令裁判，若有不平，待吾归可议。”，急整伐猴军往台、处二州府行；途中至诸暨，一夜扎营诸暨城郊，府师谓衡督曰：“此行凶多吉少，猿猴之力无以量化，史家均叹猴篡汉其事；今南二府州无音信近二月矣，盖已毁于猴患，不知死者几何。”衡督皱眉而叹曰：“如此，吾两人又可何作为？”府师苦笑：“史载班超、班固二人领兵伐猴，重振四海，迎汉帝即位，复大汉天下，天下人皆曰：‘此真英雄也’，其忠烈之名流传千古；而今吾与君或可灭猴而取功名，还安乐于灾民，岂不美哉？”衡督道：“君言轻巧，但如何平猴还无定论！”见已三更，两人别而归帐寝。后复南行赴二府。

兵已临天台，天台县域郊野常现流民贼寇，夺来往商贩民众之财，现却无一贼之风声，府师疑而不言。历二时辰，已达县城内大市，却见城中无一人行于市中，两侧民宅大院却无缺，场中有坦地，衡督即下令军憩于此处，分军中水食供各士卒，经三刻，忽于市道现一老妪，见其身仅五尺有余，手持长杖，步履蹒跚，两军尉行往助之，其入府师之帐，跪服其中，号曰：“吾无力，前，猴入天台，杀吾全家，仅余吾逾墙而逃，幸免于难。”又簌簌流泪，语无伦次：“今闻知讨猴军赴台州府，请定助吾还仇于猴！”后老妪磕三头，府师扶起，问曰：“本座问你，猴何时离天台？往何处行？”老妪对曰：“约莫十九日前，行北上。”府师沉思，良久命诸军士安置老妪于城北，入衡督帐商何以应对。衡督闻知猴况皱眉大惊：“猴竟如此蛮力！今死者长已矣，天台生者不足万人之众，须南下赴仙居，仙居乃猴源，或可寻迹以得灭猴之法；至于处州，盖已不存，无需赶赴，今当如此，吾即刻领三军南下镇仙居！”遂撤营南行至仙居。

仙居县内生者逾万，乃城北一活佛谓济公所护。济公者，天台名僧也，生平善良，其人真性情，敢于抗权贵，护百姓，声誉良于越地。而今济公闻猴破仙居，遂南临仙居护百姓，尚存万余生者，府师为动，寻济公曰：“以佛之言，汝拥无量功德，大庇百姓不遭猴侵，其量化可立千级浮屠、万丈广厦也！”济公笑而无言。府师领心，退后曰：“请君信本座所言，本座定毕力护天下百姓，不敢言造福苍生，但势必以护天下之民为己之所任！”济公笑而不已，踱步离去，府师不再追随。

城内衡督访诸生者，知猴侵仙居后北上，不知行踪；约与天台所闻无异，但如今已无对策，猴日行百里，兵甲无追赶之力，抗猴作罢。衡督与府师共守台州，静观其变。其间数猴入城寻食，卒捕之，却无法言语，遂扑杀。

欲知灭猴三两事，请君续赏《屠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