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玄也知道自己问得太突然了，没听到想要的回答，也没失望。

“那你现在好好想想。”

沈婧茹：“嗯。”

想了很久，沈婧茹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理想的婚礼：“我喜欢那种在教堂的婚礼，不用请很多人，也不用太隆重，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在神灵的见证下组成一家人。”

低头说话的沈婧茹，眼里有着最初的向往，简简单单。

顾重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老了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

沈婧茹想起那天顾重玄说的：

“我想和你漫步在春日的黄昏，看云卷云舒。我想和你淌过清凉的小溪，看春去秋来。我想和你欣赏凤栖梧桐，看秋竹冷光。我想和你踩过时间的脚步，看儿孙满堂。我想和你一日三餐，直至白发齐眉，儿孙满堂。”

沉吟一会儿，像是身处梦境的呢喃，也像是内心深处的期望。

“……有一个屋子，两个人能住下就行，不用太大，屋子前后都有果树，花草，黄昏的时候可以躺在摇椅上看着夕阳西下，身边围绕着打闹的狗狗。”

“早上起来一眼就能看到窗外的太阳，晚上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两个人做着自己的事，互不打扰，却也生生相依。”

“可以有一个小小的地方，拿来种爱吃的果子，等它们成熟了站在树下摘下就可以吃，偶尔去邻居家串串门，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管。”

顾重玄眼眸温柔的看着低头的人儿，脑海里想像出两人老了以后的生活，两个人白发齐眉，身旁围绕着两只狗狗，过着神仙伴侣的生活，一定很美。

“两个人穿着情侣装到处旅游，拍很多的照片，等以后老了就躺在摇椅上，翻看过去的记忆。看到好笑的，就说‘哈哈，你看，丑死了’。”

“你说的，总有一天会实现的。”顾重玄用下巴在沈婧茹头顶摩挲，“婧婧，我们一定会有那一天的，一定会有。”

“嗯，我相信你。”

“我们会牵手一直走到白头偕老，看过很多风景，路过很多城市，然后找一个喜欢的城市定居，建一个小房子，养两只狗狗，看他们争风吃醋。”

“你叫我老头子，我叫你老婆子，我们牵手走过月光下，直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沈婧茹忽然想到一句话：我和你，最好的结局就是我们。

“顾重玄，我等着那一天。”等着你说的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的那一天。

顾重玄从沈婧茹眼里看出了最后一句话，一个吻取代了回答。

婧婧，我们一定会走到那一天的。

腻歪在一起的两人，没想到简简单单的期望，差一点就没有实现。

————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蒋小姐。”

人声鼎沸的咖啡厅里，顾母一身白色的长裙，披着一件米色的披肩，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一身优雅高贵的气质让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