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兄弟说的什么话,市井流言怎能当真。上面的大官就是来官小官的,别看县太爷在你我跟前是个了不得的大官,可在上面的大官眼里也不过就是芝麻绿豆似的小官。你就听我的话,明日暂时先承认。”
“有我在堂上,你只要承认就不会用刑。”石捕头道。
“那好,我就听大人的话。”张少华感激道。
忽悠的张少华卖了自己,石捕头又为他倒了酒喝,说道:“抓兄弟进来也非我本意,实乃大老爷逼迫。兄弟遭遇此罪,我也过意不去,也没什么补偿的,就带些酒水与你暖暖身子。”
“哥哥说些哪里话,能来看我又给我出注意已经是极好的。”张少华心中也是窃喜,还想着经历这般劫难,能与石捕头这样的大人物结交也是值得的,所以也是打蛇随棍上,对石捕头也喊的亲热。
张少华这种赚到了的心态,石捕头也是了解,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不说,只是又与他商量着明日供词该如何说才能让费知县相信。等感觉没有漏洞后,石捕头才回去。
“真是一个好人啊!”张少华看着石捕头如英雄一般伟岸的背影,心中如此说道。
摆平了张少华这边,石捕头也在寻思着是该用同样的法子忽悠的张妻也承认自己与张少华是同伙,还是该去找仵作商量一下去修改尸格。
忽悠张妻承认自己是同伙不难,可要撤销死罪就不是石捕头能够做到的。
想到张妻在床上婉啭哀啼的娇媚姿态,自己还没玩过瘾,就这么把她忽悠死了也有些舍不得。
虽然尸格费知县已经过目,但石捕头也是伺候费知县有几年了,对于大老爷的心思也是琢磨到了。
只要人犯的供词说的过去,根本不在乎物证。只要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自己屁股干净,细节方面也就无所谓了。
石捕头就是清楚这点才有胆量唆使张少华承认杀人。
既然舍不得张妻去死,那就联通仵作修改张大胆与袁进的死因,给张少华一个人作案有个说的过去的解释。
毕竟张大胆除了脖子上有伤痕,腿部也有被固定的痕迹。袁进胸部伤痕也太匪夷所思。这就很难叫人相信这是张少华一人所为。
仵作姓刘,本身家里就穷的发慌,好死不死这刘仵作还有个赌瘾。
平日没事也不在家伺候老母,一切都丢给家里病怏怏的老婆来做,自己却在赌坊混迹。有钱上桌参赌,没钱就在边上干看着,过眼瘾。
之前在赌坊借的高利贷,期限到了没钱还,人家要拉她老婆进窑子。可怜巴巴的刘仵作最后求到石捕头跟前。
石捕头看在一个衙门里做事的份上,便应承下来去赌坊说请,这才宽限时日减了利息,免了老婆卖肉还债的悲剧。
有这份恩情在,刘仵作那边也好说话。
石捕头到了赌坊,果然看到刘仵作在边上跟着赌徒瞎吆喝。
等刘仵作看到石捕头过来也有些尴尬,之前因为高利贷的事情石捕头也是训斥过自己不要在赌了。
当时也保证不会再赌,这会被抓个现形,刘仵作只得对着石捕头讪讪地笑道:“我没赌,就在边上看看。”
石捕头也没心情计较这个,直接把刘仵作拉出去,找了一个僻静处说道:“哥哥我现在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