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一旦这个法术完成，邦妮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万物皆有价，这是比万物有灵更普遍适用的法则之一。

而在一切的代价当中，最为昂贵的代价，莫过于生死了。

没有人能打破生死的规律，一旦涉及到这个领域，是神都不能改变的。

于是，在安倱被带到西魏的皇宫之前，邦妮每天日子，就是在斗智斗勇当中度过的。

她倒是从不担心，魏魈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只要那个法术一天不完成，她的生命安全，就会得到一天的保证。

邦妮甚至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直到安倱被带到西魏。

——那个时候安倱的状况已经不是糟糕可以形容的了，在邦妮的感觉中，安倱几乎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过看着魏魈狂热的眼神，邦妮知道，安倱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她不知道安倱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进出太多死境了？传说中……”

在安倱不多的清醒时间里，邦妮也试着问过这个问题。

毕竟安倱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很像传说当中，永恒的不生不死。

唯一的区别在于，传说中的那种状态，是被永远卡在死境和人世之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安倱当然是没办法给出答案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格里斯发生的一切。

在安倱的记忆当中，格里斯城就好像薛定谔的猫，既发生过，有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没在西魏的皇宫待上多久，羽斯的军队，就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