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儿朝他示意一下，让他打开。

李封看到封面写着的是“姜瑜儿亲起”几个大字，且笔迹是张三顺的。知道这信应该是张三顺写给姜瑜儿的信。

既然姜瑜儿让他看，那应该也是有事想让自己知道。打开信一看，眼睛却越瞪越大。看完信，李封半天没回过神来：“大小姐，这是……”

不是他迟钝，而且里面的消息实在让他有些一时间难以消化。

姜瑜儿笑笑，从收到张三顺的来信，她心情一直很好，证明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是你看到的，所以我想问你，是去帮三顺，还是留在家里。我信得过你们几个，所以希望在这件事，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李封知道，她这是让他选择。选择留下，他依然是洛云硕给姜瑜儿身边安排的人。离开，去帮张三顺，那得跟洛云硕脱离关系，投奔道她的麾下。

李封纠结，洛云硕待他不薄，姜瑜儿待他依然。这一刻，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张三顺离开的前一天晚会睡不着了。

姜瑜儿也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当天张三顺不也是这样吗？如果李封好不犹豫答应了，姜瑜儿肯定也不会高看这个人。不管你能力如何，一个对旧主没半点留念的人，将来有人给更好的待遇或者给他想要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你。

“你回去想想吧！我不着急要答案，你只要年前回复我行了。”

李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姜瑜儿家的，脑子里那么多的东西，他一时消化不了。他不像张三顺一样，考虑事情很简单，也不像姚老二一样，有一颗应变能力很强的脑袋。

更不像姚老三一样，可以完全不用动脑。离开洛云硕投奔姜瑜儿，虽然他觉得自己不管为他们谁做事，都可以。且都是一样的。

以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姜瑜儿或者洛云硕会‘逼’他选择。可现在，姜瑜儿却开口让他选择，是跟着洛云硕还是姜瑜儿。

他很想问，难道跟他们谁不一样吗？只是，姜瑜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他看到了认真。

这一夜姜瑜儿一夜无梦，却苦了李封，他一夜无眠到天亮。最后，他给洛云硕写了一封信，信只有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当然，他这封信，注定洛云硕现在收不到了。因为远在北方的他，看着眼前这白茫茫的一切，那一脚下去能到腰处深的雪。身后几万士兵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他想起了姜瑜儿家那可以随时可以开关的暖气。

父亲老了，保卫国土安全的重任落到了自己头，原本想，去年都安定了一年，今年都十月了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的北国，今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举动。谁知道，刚进冬月，大月国北边军队遭遇突袭。

让原本以为可以过个好年的他，还没来得及给她写信告知一声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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