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速度不错，我很满意。”

病房门打开的声音很细微，闭着眼睛的杜朝听得清楚，他眼珠子转了转，嘶哑微弱的声音从喉咙里慢悠悠的吐出来，让人听得非常难受。

“那还真是很抱歉。”

叶初阳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杜先生，您的计划落空了。”

话语中的炫耀让杜朝豁然睁开眼，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虚弱的身体，转头看向病房门口。

病房门已经关上，叶初阳靠在凌子墨身上，眼中含着戏谑。

凌子墨低头看着他，手臂不着痕迹的护住他歪斜的身体，避免他一不小心摔倒。

身上的枪早就被收了起来，他们两个身上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雇佣的特种兵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杜朝狠狠的闭了闭眼，凸起明显的眼珠遍布红色。

“我低估了你。”

他说出的话变成了气音，嘶哑难听，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是吗？”

叶初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在低估我吗？”

“明知你不怀好意，我要是不做点准备就直接过来，那就是来送死。你知道的不是吗？”

病床上的杜朝又闭上了眼睛，“知道还是要赌。”

赌赢了，他拖着叶初阳下地狱，完好的心脏留给儿子，以儿子的才能，就算这场赌博花光了公司大部分的流动资金，也绝对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我输了。”

他闭着眼睛，叶初阳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