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难愁看向裴澍,裴澍却安慰许西玛:“你有没有画她们的小像?”
“没有,不过我还记得她们的样子。师兄,我们直接去下一个地方么?”
夜幕降临,天上的星星也闪了起来。比起街上的灯光有些不起眼。
“按照计划,我们这时候该去永宁山的。可是,现在联系不上何方师兄,我怕我们错过了。”
“左右还在城内,我们贴个寻人启事。约好在哪里见面,这样就不会错过了。”小师弟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难愁师姐,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西玛一改先前的作风,双眼明亮不含□□。
“好啊,我比你们略早出来些,有什么不知道的尽可以问我。”岳难愁也爽快得很。
“难愁,东风教弟子外出游历多久才回去?”裴澍好奇。
“也不久,二十年。”岳难愁才出来两年,大半时间都花在路上。她不用法术,这是人间,万一被看到就不好了。没人的时候她会练习法术。
“我们千城派啊,”裴澍顿住了,和许西玛相视而笑,“嘿嘿,想多久就多久,不过,听何方哥说一般也是二十年回来的,还有十年就回来的。”
岳难愁看着二人的神情,想,这二人是有些懒散。
“我们三个约好了,一路先往东到捕鹿城,再往北去永宁山,此行一路向北,到了边境之后,再往西去沙漠。在沙漠多待些时日,再去佛子那里讨教讨教修行修行,这时再往东走,回来。”裴澍将计划大致说了一下。
这本是三人的打算,现在没找着何方,多待些时日也可。
“你们可会捉妖?”岳难愁悠悠的说。
“还没,”裴澍说完看向了师弟,师父教过法术,可他们还没杀过,也没降过。
“我们遇上了情形轻的小妖,只要困住就行。”许西玛继续说,“大妖,坏的,我们制不住。”
“那也好,见识民情,提高修行,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量力而行。”岳难愁就像姐姐一样带着他们。
几人找了个客栈睡下,第二天问了店小二,在好几处贴寻人启事的地方贴了,地方就约在迎来客栈。
几人还和小二招呼好了,若来了就带到他们俩的客房里。
岳难愁偶尔会和他们出去游玩,大多时候都自己打坐修行。
裴澍前两天拉着人出去,过了几天也静下心来打坐。岳难愁算是“师姐”了,见她时难免还是有几分局促的,况且这位师姐有副好相貌,在她面前不自觉想要表现得好些。
不过,他性子执拗,又有爱玩儿好新鲜的劲儿,没过几日和该如何如何,只是心里的那几分浅薄的仰慕还留着。
许西玛向来听师兄的,再说这也是一项经历,就随意而为了。
游玩耍乐时买的笔墨颜料在夜间打发了他不少时间,民生风情尽在笔下展现。裴澍帮忙晾画。画里不止有青楼的姐姐们,还有大姐姐般的岳难愁。
“师弟,你,”裴澍见到这画像也惊呆了,“形神俱在。”尤其是眼睛,好像在说话。
平日里见师弟画画,倒也还好,怎这张,尤其好呢。
“哪里有什么不同,岳师姐好看是真的。”许西玛把干了的画收起来。
裴澍就是觉得这画好,可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他来说,岳难愁的成熟还有美貌都能让人有一个好印象,他也不自觉地顺从和臣服。
许西玛不知道师兄心里的想法,又写了几张寻人启事,还把何方师兄的相貌画上去了。接连八天还不见师兄身影,猜可能是还没传到师兄那里。把画像加上去,又贴了上去。总有认识他的人看到。
裴澍在喝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得学会喝酒,男人要有酒量。
许西玛拿出绿豆糕,掀开帕子,细心品尝味道。青楼的日子并不难过,难过的是夜晚,屈辱、折磨、绝望,一一呈现。
可白日里还是温情的,他们一起喝酒讲故事,他们还教他绣花,就像小时候一样,回到了小时候。这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
还有两块,留着下次吃。
吃完东西,叫上还在看画的裴澍,两人打坐静修。
他们二人才筑基,这些日子也在稳打基础。若是在之前,他们俩说不定早就奔向别的地方去了。
这些时日,岳师姐也会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可在练功方面花的时间绝不少,问她的修为,也已经在开光期了。听她的松快语气,似乎马上就要到了融合期。
许西玛认真考虑过了,要跟岳师姐一样,勤加练功。她在师姐身上看到了强者的感觉,他想成为那样的。要是自己很强,就有机会改变了。
裴澍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逐渐收敛了心思,为了像师弟和难愁那样,还特地去成衣铺买了素色的袍子,不说,努力起来也真有劲儿。
估摸着岳难愁已到开光后期了,两人既羡慕又想直追赶上。只要不出门,闭关打坐的时候还挺像在门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