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玛这几日各大街的逛,买各类书籍,买衣服首饰,买些乐器。他还在闹市买了一住处,打算今年就住在这里了。
因为得做个普通人,有些时候提了一堆东西也不放进储物袋。
怕要多待些时日,他还不能买奴仆,怕露出破绽,平日里兴致来了自己做饭,懒得做的时候就来福全斋,或者去去别的地方,看看有什么新奇的好东西。
为此他还把这些都记载了下来,就像游记一样。
小说里电视剧里的仙魔大战他没见着,斩妖除魔他也没遇着。妖怪他也没看见,也说不上降服,自己的悠哉日子过得不错。
小年那天街上很热闹,许西玛学着龙光这边的风俗,拜了菩萨,打了爆竹,自己包了饺子煮了吃。午饭罢后,小睡一会儿,就去街上游荡,要是有手机,步数肯定上万,胡杨树都可以种起来了。
观察了一会儿“民情”,去了茶肆坐着,听着来往行人的谈话,好久没这样了,有时候真觉得前世很远了,再也不是这凡世之中的人,也热闹不起来。
热闹是其他人的。
也许他该找点事情做了,因为他再也快活不起来。
冬日里的风刮得很大,也许是今日的愁思被牵起,大半夜的还在外头走。黑黢黢的路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反而让他更能倾泻自己的情绪。
在这里待了五十多年,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家,若是在现代,自己很可能早就是个老头子了,一大家子的只有少数人能够在小年回来,但还是热热闹闹的。
可能还趁着过年大家有空,过了个大寿,拍了全家福。可是心里的理想型的模样怎么都浮现不了,那些属于正常人的情感都被抹去了。
许西玛怀疑自己出了问题,在这一刻。刚开始闭关时,他会觉得要勤奋努力,不能坐吃等死,不会御剑,不会法术,那怎么行!所以期间有过苦恼,有过焦躁,有过无奈,终究还是坚持下来。可是回想起来,越到后头,心境越发的平稳,再也不会有那么波动的心情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许西玛决然想不出来,他还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这里的新来者,什么都不懂。
要不然去找裴澍玩吧?也许他们才是一群人。要不然可能越来越无情无欲的。
心里的想法忽上忽下,也没能给他解决的办法。要不然明年趁着有空把二胡学了吧,其余的再说。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了一阵吵闹声,这吵闹声在黑夜里称得上是噪音了。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是这声音,是何方?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远久的记忆忽然被拔了塞子,倒了出来。许西玛轻飘飘的落上了院墙,见院子里有人,隐身走到门口往里看,是何方!那样的眉眼,那样的动作,绝对没错!
看着师兄身上的绳子,想着他可能很久没有修行了,打不过这些人,决定用暴力救他出来。
重新回到院墙上,显身,和院中的人打了起来,随身的剑因为多年修行显得锋利极了,怕伤到人,也只是把剑当做棍子用,打得人使不上力气,动不了手脚。
踹开门,一支箭射出来,许西玛偏开,箭呼啸射向了黑暗。
屋里的灯光让何方看清了许西玛的脸:“自己人,停下来!”
两方静止,但快的,又有很多人包围了起来,看起来是等着吩咐。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也没察觉到有这么多人。这些包围着的不是凡人?那只有院子的里那几个才是?
许西玛隐隐的有些兴奋和害怕,他期待着做点刺激危险的事情。
全身在冷热之间切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平安是福,不要作死!
“师兄,你好几年没回去了。我和二师兄都很想你。”许西玛开始走温情路线。
“我知道,我好些年都没回去了,师父还好么?我也很想念他老人家。”何方说,两人真好似许久未见在寒暄的师兄弟。
实际情况也确然如此。
可更多的是担心和关心,刚才还见着师兄被绑在凳子上,现在已经松绑了,也不能抹清他的怀疑,也许师兄正在被人要挟也说不定呢。
“这位是?”许西玛看向他身旁的这位,目光坦诚。
何方看着身旁这位:“他是曾广夏,我的老熟人了。你可称他为曾兄。”
“曾兄。”许西玛做了礼。
“这是我的师弟许西玛,你叫他许弟就好。”何方对这个场面还是感到满意的,这样就足够了。
“怎么到这里来玩了?可告知了师父和二师弟?”何方还是免不了唠叨两句。
“没有,我直接出门了。二师兄去佛寺上香去了,还要多住些时日,暂且还没回来。”许西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摆开了头。
“你呀!”何方拿他没办法,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可也没责怪他,他知道这次许西玛心中有数了,下次绝不再犯。
“好好的,怎么过年出来?”何方就像对待许久未见的师弟那样关心问候,可却没有什么鲜明的表情。
师兄变了,许西玛知道:“没人在家,就出来玩了。我最近琴技长进不少,师兄,改日我给你抚琴。”
“好啊,我很久没听你弹琴了,都过去很久了。”何方都快想不起其他两个人的脸了。
“你住在哪里?”何方问他,“天色已晚,就在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