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君笑了笑,含领致谢,他出来得急确实什么也没来的及置办。
给他施以援手这个人,也曾出现在夜少君的一生回影之中,他就是冷陌炎的二哥,令王冷辰!
冷辰生得清俊,犹像春雨过后的狗尾巴草,给人一种少年感。如果原主是用来给曲弋添堵的话,那么冷辰就是曲弋的解语花了。
在夜少君的回忆中,因为自己尾随曲弋不成,还每每见他跟冷辰喝酒谈心,偶尔曲弋也会咒骂夜少君不得好死,那时他便会回家喝上几壶,然后呼呼大睡。
罢了,从回忆中抽离,夜少君也开始为自己搭个帐篷过夜。
此时正逢初夏,即使已经骇时末,仍热得厉害。
夜少君便叼着草梗躺在草地上,双手背头,翘着二郎腿吹风,活脱脱像一玩世不恭的少年。
冷陌炎只瞧了两眼,便进了帐篷。
他的下属,则毕恭毕敬地守在门口。
百多名官二代早早便进了帐篷,独留下属守着夜拍着蚊,还不敢发出声。
夜少君心中庆幸,正准备幸福的进帐篷躲蚊子,眼角余光却憋见某人歪歪扭扭。
莫不是太累了撑不住了?夜少君转头一看,他的眼皮已经打架了,视线往下,只见他的半截小腿已经没入土里。
“小心!”夜少君冲过去提醒,却未见他清醒。
“冷陌炎!”夜少君冲里屋喊道。
而正欲躺下的冷王,闻得夜少君连名带姓直呼,电光火石间冷剑已向声源刺出。
正帮陈六拔腿的少君瞬间倒在地上,回过头来,便见小白这个罪魁祸首开始隐身。
虽然,小白手中握着他的生死大权,可夜少君还是忍不住想问:“你是不是有病,不帮忙就算了还推…我…”
“你再说一遍?”冷陌炎此时正俯视着他,夜少君心里不禁为自己捏一把冷汗,果然、这是冥王候选人来着,顶着长着一张逆天的神颜,气场却如此肃杀!
双方只僵持沉默片刻,周围便传来倒地声。
家徒已然从泥土中挣脱,地上现有两个深深的脚坑,前边还插着冷王的剑。
夜少君拔出冷刃,剑身居然沾了不少血液。
见众多家徒陷入地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忙将剑刺进泥土中,果然,人是被弹出来的。
不过依着他这个速度,肯定是救不了,于是憨巴巴地将剑转移,送到冷陌炎手中。
只见冷王将灵力注入后,剑仿佛有了意识,一阵眼花缭乱又再次回到手中。
受害家徒几乎在同一时间弹出地面,夜少君直心悦到想鼓掌,冷陌炎打怪技能如此之高超,他恢复自由之身是指日可待啊!
不过经冷王一阵操作,众修灵之士纷纷外出,只见冷王与夜窝囊站在一起,而自家家徒却倒地不起。
无人敢质问冷王发生何事,令王自然站出代问,“陌炎!这是怎么了?”
“食人蔓。”冷陌炎淡淡道。
有人说:“食人藤蔓虽然生长在无人之地,可不是好惹的东西,家徒被它毒过,想必是救不回来了。”
令王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大家收拾一下赶快离开这里。”
此时草从中开始沙沙作响,数百条蛇形腾蔓从草地冒出,张开血盆大口将人一口咕噜吞了下去,众人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撤退不及,只好施展结界。
越来越多的食人蔓开始围攻,灵力不济者,当场便被吃掉,骨头渣子都掉不出一星半点。
许多人因灵力低微,抵挡略辛苦,便道:“李某认为,食人蔓腾身毁了还可以快速恢复,我们逃不掉的,但是红色部分的头却是它的弱点,只不过凭我们几人是不是太为难了些。”
有人眼睛一亮,“当真?李公子莫要哄人。”
夜少君不禁蹙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被称李公子的男子闻言,作严肃状,又道:“确实如此,因为它们都以头部感知猎物。所以我们需要牺牲一人去引开食人蔓,否则谁都走不掉。”
见众多视线纷纷投来,小白也开始隐身装死,他的眉心忽然就突突的。
“夜公子!”李公子忽然对着夜少君便作揖:“您的灵气是难得一见的白灵,可是结界杂质太多,可见修灵不久。这一路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以你的实力死在别处毫无价值,不如此刻杀身成仁,我等若能活着回去,说不定还能保太保殿一世平安呢,大家说对吧?”
一众皇亲国戚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见此,他不免多笑了两声,“各位的逻辑实在有些歧义!”
李公子作无辜状,问:“有何歧义?你不过初为武徒,注定一生毫无所成,你今日应该以大全为重,不然活着有何意义。”
夜少君嗤笑:“切,你们为自己而活就是有意义,而我也要为你们死才是有意义是吗?
还有,什么时候我的价值轮得到你操心了,也不看看是谁在摇摇欲坠汗如雨下,若以目前来看,是你灵力不支,所以最应该当诱饵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