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如风再次体会到了李若安那能说会道的本事。他拿走落红帕本想略微惩治一下对方,没想到对方竟然又将自己拖下水,无奈之下只能认命般取出帕子,递还给李若安。
笑呵呵地接过帕子,李若安毕恭毕敬的送到皇后面前:“请皇后娘娘过目。”
皇后冰冷的脸变了再变,接过帕子,以示众人。
点点猩红呈现,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当即变了颜色,嫉妒、愤恨在她们的脸上一一呈现,丝毫没有掩饰。
而皇后是这群人当中唯一面色正常之人,她逐笑颜开,道:“嗯,看来本宫没有看错人。既然风儿对这帕子这般宝贵,本宫就将这帕子归还给你们,好好藏着。”
“臣媳谨遵教诲。”李若安双手接过帕子,将其归归整整地叠好,来到司马如风面前,“夫君,收好。”
司马如风扫了一眼,接过帕子,随便揣进怀中后起身一礼:“儿臣还有要事,就不陪母后了,先告辞。”
说完,他扫了一眼李若安,率先跨步离去。
眼看着对方离开,李若安也不知自己此时可不可以离去,心下没了主意,皇后那边已经发话:“安儿也随如风一起去吧,本宫也累了。”
李若安正巴不得的离开,这一屋子的胭脂水粉味早就熏得她有些不适,道了句“臣媳告退”,快步朝着离去的背影追去。
待司马如风与李若安离去,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也没了兴趣在此逗留,纷纷朝皇后施身一礼,告辞离去。
一时间,刚刚还满屋子的胭脂水粉味,这会儿终于消散了许多,房间内只剩下皇后与她身旁的女子二人。
女子自从看到落红帕被司马如风从怀一取出,面色就始终阴沉如水。
此刻她紧握粉拳,指尖泛白,强忍到众人离开,才直接从锦凳上站起,急走两步,行至皇后面前,顺势跪了下去。
“姑姑,侄女此生非瑞王不嫁,哪怕只得个侧妃的位置,求您成全。”女子话中带着哭腔,眼泪漱漱流下,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皇后端起小几上的茶盏,打开盖子,轻吹一下浮在水面上的茶叶,隔着青花瓷盖看向女子跪着的方向,道:“可欣,瑞王命中克妻,他绝对不是你的良配。”
“姑姑莫要谎骗侄女,什么瑞王命中克妻,那李若安不是活的好好的。就算瑞王他克妻属实,侄女也愿意。”女子边说边抽泣着抹泪,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然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安可欣,是不是本宫待你太好,才让你这般无礼,竟敢顶撞本宫?”
皇后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丁点怒意,可说出的话却让安可欣心下一紧。
“可……可欣不敢。”她低下头,不敢与皇后正视,声音越来越低,抽泣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下去吧。”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也不理会还跪在身前的安可欣,率先起身离去。
眼看着皇后离去,安可欣想要依托皇后嫁给司马如风的算盘彻底打空。
空空的大殿只余下安可欣一人时,她缓缓闭上双眼,脑中浮现儿时不算美好却也让人心暖的日子。
她还记得自己是被皇后从家乡接到皇宫,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性格孤僻的她在皇宫内除了每日请安时见上皇后一面,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独处。
因为她的孤僻,经常会被宫里高贵的公主嘲笑、戏弄,那时是司马如风挡在她面前,斥退了那些令她厌恶的嘴脸,那时的司马如风在她的心中就是驱散黑夜的一抹阳光,给了她温暖。
渐渐地,她发现司马如风似乎喜欢同开朗活泼的女孩子讲话,于是她努力改变自己。她积极参加各府的宴会,试着与人搞好关系。
长久努力下,她学会了怎么与人沟通,也学会了一些心机算计。
待她觉得自己能够和司马如风站在一起时,对方却像变了个模样,他开始不近女色,拒女人于千里之外。
她曾想这样也好,自己就这么看着他,直至此生,可是……
安可欣缓缓站起身子,将鬓角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视线穿过层层宫墙,望向瑞王府方向,一抹浅笑渐渐浮现。
李若安从长春宫里出来,追了前方背影走过几条巷子,最终她还是把人追丢了。
望着四周都是红墙绿瓦的建筑,李若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在路痴的情况下迷路了。
恶狠狠地踢开脚旁的小石子,摸了摸憋下去的肚子:“司马如风,你很好,I服了U,这笔账,我定会给你记上一笔。”
李若安忍饥挨饿,在如同迷宫的皇宫里绕了半个时辰,同时还要承受秋季里最毒的日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渐渐透支,终于在支撑不住的情况下,行至一处花园,而最难能可贵的,花园里竟然长着一颗粗壮且结满果实的苹果树。
这令李若安惊喜万分,三步并两步跑到树下,摘下一个苹果,因为不用顾及农药的问题,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张嘴便大快朵颐。
“嗯……这苹果还不错,很解渴,就是没有糖心苹果甜!”
“偷吃我种的苹果,还妄自评论苹果的好坏,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