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晓玉正痴痴的望着凌泪荷,满脸崇拜的道:“姑娘好生厉害啊!徐妈妈是个极难说话的主,竟也得对姑娘笑脸相迎。”像一只一只小蜜蜂似嗡嗡的围着凌泪荷转个不停。凌泪荷看着眼前的小妮子不禁好笑,不忍破坏她心目中偶像的形象,是以矜持的报以微笑。而晓玉这只小蜜蜂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乐此不疲:“姑娘的琴艺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好的,连韵儿姐姐也未必有如此技艺呢!”
看来这韵儿可是影香阁的头牌哦!凌泪荷心想,便问晓玉:“韵儿姐姐是影香阁的头牌吧?”晓玉却怔住了,似没明白此话含义,半晌才说:“姑娘误会了,韵儿姐姐虽从小在这儿长大,但并非此中人。她是徐妈妈亲生女儿,平常就在这帮着徐妈妈打点张罗。她在外亦有宅第。与父亲大娘和同父异母的弟兄住一处。平时唤惯了,便随着姐妹一起唤妈妈了。”
听到此言,凌泪荷恍然,竟还有这么一出。难怪总觉她身份不同寻常,待人接物亦有几分当家的风范,原来是少当家,未来的接班人啊。
月上柳梢头,隔空遥相望。
虚空中,惟挂着一轮圆月,洗尽铅华,清晖洒向人间。凌泪荷望着月色,不禁感怀,十五了吗?爷爷也在看着一轮满月吗?不确定,它的光辉是否也洒在另一个时空。不觉已来这里三天了。想起了青莲居士的《静夜思》此情此景岂不与他当时远离故乡的情景相似呢。
感怀之余,她竟不知自己已把心中所想吟诵出来,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玉儒踏着有序的节拍踱步而来,重复着刚从那绝色女子口中吟出的诗句。直至凌泪荷身前,她才发现那身着一身雪白缎子长袍,衣袂飘扬的人儿,翩然若举,气宇轩昂,周身散发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生动贴切,凌姑娘好才情啊!玉儒初见便料定姑娘定不凡,如今看来果非池中物。只不知姑娘思的故乡是何地?可是天山?”李玉儒忘情的赞道,又似不经意的问起了她的家乡。
而这让凌泪荷却有些郁闷。眼前之人真是那羞答答的青衣儒生吗?俩人虽只见过一面,模样她还是记得清的。可此时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半点那文弱书生样!到底怎样才是真正的他呢?而他口中莫名其妙的天山又是何意?
“凌儿实在不知李先生所指天山为何地,请先生赐教。”凌泪荷老实的问道。
“哦?凌姑娘可闻十七年前天山圣女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其间有人却见到她身边多了个碧瞳幼女,而那人也因此身亡。这本不该有人知晓的。只是江湖传言甚多,却至今未得到证实,便渐渐被人淡忘了。凌姑娘可曾想起天山为何地了?”李玉儒俊眉微挑,霎时一张脸好看到了极致。
凌泪荷被他的表情所震撼,仍沉浸其中,痴痴的盯着他,直到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鄙夷和不屑,这才惊觉。羞恼至极,这是什么地方,她竟然在这里犯花痴,汗~~
可是,天知道!她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与花痴无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