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虽然入宫服侍李二陛下多年,但限于弟媳的身份,却一直未有封号,不能自称本宫,旁人亦不能称呼为娘娘,只能以夫人称之。
杨氏虽然韶华已逝,却丽质不减,秀美的容颜未曾衰减半分,更平添了一丝微熟的风韵,仿若陈年的美酒,历久弥香。
闻言,杨氏抿唇轻笑道“房相何须客气谁人不知这龙井名茶便是出自于令郎之手,房相近水楼台,自然比旁人更懂得其中之道。”
又是那个逆子
房玄龄愈郁闷了,想自己堂堂尚书左仆射、梁国公,权倾朝野,被人提及的时候却总是“房二的父亲”,而不是提及房俊是时候说“此乃房相公子”,这种旁人态度的转变着实令房玄龄一时难以接受。
既欣喜于儿子的成就,自己后继有人,又失落于儿子的崛起,使得旁人忽视了自己,那种滋味真是令一个父亲苦涩不清、酸甜难辨
房玄龄只得苦笑道“夫人谬赞了,试问这长安城中,论起烹茶之艺,何人敢出于夫人左右老臣在家之时,实在是耐不得这水温盲普及一下现代经济理念。“千万别小看这些小东西,正是因为不起眼,却家家都需要,你想想,哪一家哪一户能没有一把剪子最少也得有一把,那些世家大族家里说不得得有十几把甚至十几把你再想想,不说别处,单说这长安城里多少户人家若是家家都买咱们一把剪子,那得卖出去多少”
王小二挠了挠头,踹了身边的大徒弟一脚“二郎问话呢,你说这长安城里有多少人家”
大徒弟吭哧半天,脸憋的通红,稍稍后退了一部,问身边的师弟“你比我灵醒,你说长安有多少人家”
小徒弟也憋了半天,“怕不是得有成千上万户”
房俊这个无语啊
“某只是打个比方,谁问你们准确的数字了某跟你们将,千万不要小看这些针头线脑的小东西,这玩意便宜是不假,但是销量大,而且利润高,可不比那些刀枪剑戟什么的赚的少”
一直蹲在房俊身后的席君买插了一句“这是不是就是侯爷您常说的薄利多销”
房俊伸出大拇指,给席君买点了赞
不愧是大唐未来的名将,这见识、这悟性就是比这帮子文盲强的多,所以才说教育才是根本啊
王小二这个铁匠头子懂了一点,可还是有些疑惑“但剪子这东西制作起来也没啥难度,漫天地下卖剪子的多了去了,人家为何全都买我们家的剪子”
房俊一拍大腿“终于问到正经地方了为啥买咱家的剪子原因只有一个,咱家的剪子好哇”
“这个好在哪里”王小二有些忐忑的问道。
似乎每一次同二郎谈话,他都觉得有些跟不上节奏,这让他跟自卑
房俊拿起那把剪子,用剪子尖在地上画出一个图样,看上去与这把剪子似是而非,形状有些出入,自然就是后世的剪刀样式。
“你没看,这是我重新设计的剪子,较之这把旧式的剪子,剪东西更省力而且你们也说了,咱家的铁料质量是关中最好的,那么咱们就用最好的铁料却打造最好的剪子,自然也能卖出最高的价钱”
房俊兴致勃勃,为自己又想出一个财源广进的方法而有些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