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浴桶站起来,秦妈妈拿了一块厚实又柔软的棉布过来,将她包裹住,正要伸手抱她就被白玉娇拒绝了,她裹着“浴巾”从桶里跨出来。
秦妈妈领着她出了净房,隔间是更衣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新的衣衫和……月事的用品。
对着这完全陌生的东西,白玉娇连手也插不上,就被秦妈妈摆弄好了又换上干净的衣裳。
霜降端了热热的红糖姜汤过来,被秦妈妈敦促着喝了一大碗,白玉娇才得到自由。
出来之后,她看见先前那张罗汉床上连褥子都换了,才想起自己先前那些衣服,尴尬的问了一句。
秦妈妈就笑道:“小姐月事初至,弄脏了的衣裳和褥子,自然是不能再留着的,老奴已经让人拿去烧毁了。”
烧毁了?
白玉娇微微惊讶,不知道这是什么习俗讲究,但不存了就好。
她拍着胸口,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再次提及先前被打断了的话题:“秦妈妈,您的夫君,是姜大夫吗?”
秦妈妈笑着点头:“是,就是他!不曾想小姐还记得,是老奴一家的荣幸。”
白玉娇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完全不理解秦妈妈的思维,被她记得就是荣幸了?
可她和秦妈妈一家,说起来并没有交集,难道这都是瑕姐姐的功劳?
白玉娇好笑的反问:“秦妈妈,我可不可以问问,瑕姐姐都做过什么啊?您待我这般热情,实在让我受之有愧。”
秦妈妈愣了下,愣过之后却猛地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把,叹道:“哎呀,看老奴这不着调的样子!说了一堆废话,却连最重要的话都忘记说了!”
白玉娇遂眼巴巴的望着她。
秦妈妈喋喋不休:“当年王妃就曾说过老奴这个毛病,一激动起来啊,话就特别多,而且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完全不知道重点……小姐您看这,老奴这张嘴哟,又板不住了话多了!”
白玉娇:“……”话是挺多的。
秦妈妈还在说:“老奴也想改正啊,也想学着霜降和寒露这两个丫头,少说话多做事,不惹主子烦心,可老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张嘴……看我,哎呀,该打、该打!”
白玉娇呵呵,连看都不想看秦妈妈了。
她很怀疑,秦妈妈不是真的话多,而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所以才故意扯到别的地方。
实在是太明显了啊!
白玉娇无语的抚额,暂时也不想追问了,站头看了看外面,问旁边这个不知道是叫寒露还是叫霜降的美女:“你们王爷呢?”
美女捂着嘴笑,努着嘴轻轻朝外头指了指。
白玉娇如蒙大赦,赶紧打断秦妈妈的话:“妈妈,您先歇歇,我还有事要跟王爷商量,下次再找您问瑕姐姐的事情!”
说完就马不停蹄的跑了。
她一出了屋子,秦妈妈就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喋喋不休的聒噪?
霜降捂着嘴无声的笑,眼里全是水光。
秦妈妈就瞪她:“臭丫头,有轮到你的时候!”
霜降才不担心呢,冲秦妈妈松了耸肩,得意的小声道:“妈妈不是都说了么,我和寒露是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哪里就轮到我了呢?”
秦妈妈恨不得再抽自己两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