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一愣，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她谢了秦妈妈，甩开众人快步朝正房走去，刚跨上台阶，屋里听到动静的杜嬷嬷就疾步迎了出来。

见到她，杜嬷嬷脸色焦急的行礼：“奴婢给五小姐请——”

白玉娇赶紧扶住她，摇头道：“嬷嬷别客气了，您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哪儿有您给娇儿行礼的道理？”

说着，她回头对跟上来的众人道：“秦妈妈，你们就侯在外头吧！玲珑、珍珠，给杜嬷嬷沏茶。”

秦妈妈面色如常的应了，识趣的带着寒露和霜降守在院子里，她猜测，小姐和这位嬷嬷说的多半是白家的私事。

还是不要让人听到的为好。

寒露脸上有些诧异，看了紧闭的正房门好一会儿，才小声问秦妈妈：“小姐为什么不让咱们进去啊？”

这些日子她们贴身伺候小姐，跟着进进出出，连先到小姐身边的云柳都比不上她们在小姐面前得脸。

寒露以为，她们这样，就算是小姐的心腹了！

可现在，竟然被排除在外？

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情绪低落的望着秦妈妈，眼睛里都蓄起了泪水。

秦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叹气着问道：“傻丫头，小姐姓什么？”

寒露不明所以的回道：“姓白呀！怎么了，秦妈妈，这有什么问题吗？”小姐姓什么她还不知道么，秦妈妈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秦妈妈就微笑着解释道：“小姐姓白，如今又是客居在王府，她身边有从白家带来的丫鬟，说白家的私事避着些咱们这些王府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寒露还是不懂：“可是，咱们不是小姐的——”

秦妈妈遂正色道：“寒露，你要记得，咱们现在还是辅政王府的人，不是小姐的人。”

寒露觉得十分委屈，咕哝道：“可小姐她明明说过，要咱们——”

“寒露！”秦妈妈稍稍拔高了声音，语气有些愠怒，“你得分清楚，小姐是小姐，瑕王妃是瑕王妃，她们，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

寒露却像是经受了巨大的打击似的，脸色都白了，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不……秦妈妈，你骗我的……我不相信！她们明明就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霜降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她的眼泪滴在霜降的手背上，有些烫人。

霜降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松动，黑白分明的眼珠也泛起了水雾，可她的手捂着寒露的嘴，却没有松动分毫。

秦妈妈见状，顿时头疼的叹息，想了想，她语重心长的对两人说道：“不论从前如何，如今咱们面前，只有一位五小姐，瑕王妃已经不在了，咱们就是受瑕王妃所托照顾她的妹妹白家五小姐的，仅此而已。”

寒露哭的更凶了。

只有霜降声音哽咽的应道：“妈妈放心，我们都明白的。”

秦妈妈叹气道：“寒露，妈妈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最好，可你的明白，小姐和王妃，真的是两个人。”

……

正房里，杜嬷嬷不等白玉娇回身把门关上，就“咚”的一声跪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急切的说道：“五小姐，四小姐不见了！老夫人急坏了，却不敢声张，只能让奴婢来找您想想办法！”

白玉娇揉了揉耳朵，有点儿没太听明白，重复了一句：“四小姐不见了，哪个四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