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抿着唇没有说话。

做不做正妃，对她来说还真没什么，毕竟她嫁百里翊，也不是冲着他这个人去的。

只是，白玉柔这一招实在让她恶心。

百里翊岂是个随便被人拿捏的？

他若是不娶白玉柔，别说是太后，就连小皇帝亲自下旨，那也是没用的。

可白玉柔偏偏拿了祖母来逼自己——她是觉得，自己一定有办法让百里翊答应娶她？

简直太可笑了！

白玉娇气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干脆甩开手，自己走出去，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白玉谦看了看祖母，有心想追去安抚妹妹，但见祖母这般凄凉可凉，他也实在不忍心。

“嬷嬷，你去跟娇儿好好说说，我在这里照顾祖母。”白玉谦温声把杜嬷嬷支了出去，自己跪坐在床边，小声问，“祖母，娇儿不在，您能跟我说实话吗？”

老夫人的哭声都停顿了一下，那苍老的身躯也为之一僵。

白玉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叹了口气，原本就猜测着这件事情不简单，却不曾想，果然还有内情，就是不知道杜嬷嬷方才说的那些，各自真假几分了。

他无奈的将祖母自床上扶起来，从袖带里掏了块干净柔软的帕子递过去：“祖母擦擦眼泪，孙儿听您说，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

老夫人面色涨红，看着白玉谦那温润细腻的容貌，一时间怅然无比。

这么好的孩子，却要被这个家给连累了……

老夫人接过帕子，却再次掩住了面：“你父亲他……他犯了大错……”

白玉谦浑身一震。

老夫人却不肯再说下去。

白玉谦满眼都是无奈之色，他劝道：“祖母，父亲若是真犯了大错，您理当督促他改过才是，怎么能就此包庇呢？”

他实在不理解，从小祖母就教导他，做人要光明磊落，要分得清是非黑白，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老夫人渐渐地收了泪水，表情从悲伤难过变得坚毅无比。

她握着白玉谦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祖母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谦儿，你要记住，你们都是白家的孩子，和白家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白玉娇在外头听着，心里忽的就窜起了一股邪火。

她刚要冲进去，就被杜嬷嬷拦住了，杜嬷嬷咬着嘴唇使劲的冲她摇头，无声的祈求道：“五小姐，您别进去了，让大少爷和老夫人说话吧……老夫人她，她心里还是疼惜您的，只是她、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