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数天前的某个晚上,刘氏兄弟的父亲刘三宝突然暴毙于家中,而继母高氏正好回了娘家。
刘家兄弟去寻自己的父亲,想要趁着继母不在家的时候,求父亲给他们二人安排个差事,毕竟两兄弟都已经二十好几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手上什么事情也没有,连个媳妇都没说到。
哪知兄弟两个叫了半天的门,都不见父亲应声,惊疑之下兄弟两个强行破门闯了进去,才发现他们的父亲竟然死在了自己家中。
兄弟两人立刻派了人去通知继母回家,一边安排替父亲收殓,穿戴的时候才发现父亲肋下竟然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像是被人用利器捅出来的。
兄弟两个人大惊失色,想到今早继母匆匆离开家,说是有急事要回娘家……兄弟二人立刻起了疑心,怀疑是继母害死了父亲,赶紧报了官。
听到这里,白玉娇不得不打断衙役的话,满是疑惑的反问:“既是如此,关在这牢房里的,为何不是他们的继母高氏,而是这兄弟二人?”
那衙役抖了抖,垂首恭敬的答道:“夫人有所不知,那高氏回娘家是因为她娘家的兄弟摔断了腿,并不是刘家兄弟所说的心虚潜逃。”
白玉娇诧异的“啊”了一声。
那衙役却擦了擦汗,指着牢房里头的刘家兄弟道:“是这俩臭小子,想趁着继母不在家的时候谋夺家产,和自己父亲起了争执,失手打死了自己的父亲!为了不担责,又为了争夺家产,兄弟两个一合计,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拿刀子在他们父亲身上捅了一处暗伤,栽赃陷害给继母高氏!”
衙役说的十分激动,语气里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浓浓的厌恶。
白玉娇“嗯”了一声,没再搭理他,而是问寒露:“王爷想让我做什么?分辨这件事情的真假?”
寒露点点头,笑得有些心虚:“王爷说,您不能接触和疑犯相关的任何东西,只能自己问,自己辨别。”
白玉娇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
不让她接触任何东西,意思就是不让她用金手指呗?
自己问、自己辨别,这是真的要考验她的刑侦破案能力啊……她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不是言情剧么怎么改刑侦剧了?
都没人事先通知她一声的说!
白玉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道考试题明显超纲了好吧,她是学考古的又不是学刑侦的……
可鸭子都被赶上架了,她不考完试,难道还能临阵脱逃么?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牢里的那对兄弟。
牢房里的光线并不怎么好,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那对兄弟的神色似乎有些嘲讽,也不知道是针对之前衙役那番明显带着主观意识的话,还是在针对自己。
不过她想,肯定不是后者了,毕竟他们又不认识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刘氏兄弟,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但若你们自认是的话,就如是回答我的问题。毕竟我想,这是你们唯一的洗刷自己冤屈的机会了。”
刘氏兄弟听了这话,却也并没有激动的立刻扑上来喊冤什么的,反而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逆着光冷冷的打量着她。
白玉娇明显感觉他们的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