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咕噜噜的往前走,因为出门早,一路很是畅通。
白玉娇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盘算着还有没有别的商业套路可以用在开业庆典上,比如消费满额砸金蛋?
不等她整理出一个完整的实施方案,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猝不及防又陷入沉思的辅政王妃被惯性带的往前狠狠一扑!
若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丢了手里的包子去抓车门,她指不定就要被惯性扔出马车!
毕竟,哪怕换成了厚重的挡风的帘子,也阻挡不了她这副一百来斤的娇躯啊,那得多大的惯性哦!
白玉娇一边揉着被撞得麻木的鼻梁骨,一边恶狠狠的想着,回去就让人把帘子换成车门,再绑上一层棉花,看还怎么撞她!
不等她腾出空来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寒露和霜降已经急急的掀开帘子钻了进来,焦急的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白玉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鼻梁骨上一块红红的,又酸又痛,她的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好在还没有流鼻血。
两个丫鬟也顾不上谴责赶车的常六手脚毛躁了,赶紧上前来查看她的伤势。
白玉娇顺势躺在霜降怀里,任凭寒露手法轻柔的在她鼻梁上轻轻地捏揉一番,确定她的鼻子没什么问题了,她才用浓浓的鼻音问道:“外头怎么了,怎么突然停车?”
寒露这才想起来,惊道:“太后娘娘派人来传召您进宫!”
白玉娇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道这只鞋子掉下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偏偏这个时候突然传召她,都不提前通知一声,转念她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白玉柔故意盯着她的琳琅馆,特地挑的这天?
她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白玉柔本身没多少根基,想要在沈太后和小皇帝面前露脸,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表现,这世上最好用的东西是什么,一是权、二是钱、三是色。
白玉柔能用美色迷惑小皇帝,让小皇帝封她为夫人,却不能用同样的招数去讨好沈太后,只得另辟蹊径。
明显沈太后比她有权,那么,她能讨好沈太后的,也就只剩下钱了。
毕竟,沈太后背后的忠勇侯府,虽说名声很大,可不一定很有钱,她可是听沈连翘说过,忠勇侯府如今外表光鲜、内里却是一团糟污,公中的钱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哪儿还有多余的银子给沈太后花用!
这么一来,白玉柔要投其所好,必然得给沈太后提供银子,这也从侧面证明了,白玉柔的糕点铺子能这么快就在京城里开起来,背后定然有权贵的支持。
先前她还纳闷白玉柔用神手段讨好了沈太后,让对方肯不顾脸面下了一道赐婚旨意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白玉娇脑子里转的飞快,她不想去见沈太后,毕竟琳琅馆今天开业是她筹谋了那么久的,如果她不在场,万一临时出了什么乱子可怎么办?
可她想到百里翊之前的那番话,舆论的制高点,又让她心里犹豫起来,若是她不去岂不是等于当众扫了沈太后的面子?
这可要比扫白玉柔的颜面要严重的多了……
她问寒露:“太后派来的人在哪里?有说是因为什么传召我妈?”
寒露点点头,道:“说是今御花园里有一批菊花开了,是罕见的名贵品种,花开的特别好。太后娘娘想起来宫里许久没有热闹过了,就连玉夫、夫人册封的时候都不曾大肆庆祝,所以今日特地邀了一众内外命妇入宫赏菊。”
赏菊?
白玉娇眉头微挑,这个理由找的可真是,无聊却又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