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白玉柔……
她们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为了对付自己,就这么不遗余力、自甘堕落?
她冷笑着,死死的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镇定的分析眼前的情况。
霜降那里,她暂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很显然,霜降被“跪”在这里,应该是同那什么紫龙卧雪丢了有关系。
可她相信,霜降不会去偷那劳什子紫龙卧雪。
辅政王府什么好东西没有?
再说了,霜降可是百里翊派来保护自己的人,她平日里的月例银子都一股脑交给寒露保管着,对身外之物根本没有兴趣,怎么可能去偷一个什么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她不信。
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一个局。
一个专门针对她白玉娇的局。
霜降不过是作为她身边的人,是那只被杀来警猴的“鸡”。
只是,她不确定,沈太后和白肉绕这么一大圈,到底图什么,毁坏自己的名声吗?
那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暂时想不清楚对方的打算,白玉娇便决定按兵不动。
哪怕她已经认出了跪着的一群人里,有一个是她的贴身丫鬟,也并不打算插手。
她就双手交握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白玉柔被宫女璇玑扶下去梳洗更衣了,平王妃被赐了座,至于其他的人,也都得了一个绣墩,规规矩矩的坐在殿内的角落里。
并不敢打扰沈太后断案。
太后娘娘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刺向白玉娇,再没有先前温和慈爱的影子:“辅政王妃,你不打算说些什么?”
白玉娇略一福身,镇定的开口:“回太后娘娘,臣媳不知道要说什么,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呸!”沈太后用力的指着霜降,怒不可遏的质问道,“难道你要告诉哀家,这不是你辅政王妃的贴身丫鬟?”
白玉娇装作才发现的样子,惊讶的往前走了两步,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是臣媳的贴身丫鬟。可、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又无措的望着沈太后:“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臣媳的丫鬟她、她犯了什么错?您、您为什么把她扣在这里,还罚她跪着……”
沈太后气得眼前发黑,好一个倒打一耙!
沈太后冷笑道:“你在质问哀家?哀家倒想问问你,是怎么调教下人的,竟然敢擅闯哀家寝宫,还偷走了哀家最心爱的宝贝!”
“辅政王妃!”
“这是不是你教唆的?”
……
白玉娇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她连沈太后到底丢了什么宝贝都不知道,竟然就被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简直荒谬。
可……她用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角落里的众人,一时间并没有合理且有效的自辩。
一片寂静中,梅氏率先站了起来:“启禀太后娘娘,关于太后娘娘丢失的宝物,臣妇有个建议,不知是否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