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四师叔张远的手从银针上离开,双手交握着扬起,重重的扣在了孙德贵的肚子上!
只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孙德贵还闭着眼睛,却猛地一下坐直了身体,泛着紫色的嘴猛的张开,“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人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白玉娇和韩佳明却是长舒了一口气,神色都松快了不少。
沈连翘小声问道:“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你这么紧张他?”
白玉娇简单的解释道:“我在帮我们家王爷查一个案子,这个人是案件中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沈连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起了别的:“我跟着外祖父去了趟福州,一回来就听说你和辅政王大婚了……太可惜了,早知道你们的婚期这么着急,我一定不去福州,留在京城参加你的婚礼!”
白玉娇笑道:“没关系,改日我单请姐姐你吃顿好的,算是给你补上喜宴可好?”
沈连翘高兴地眉飞色舞,却故作心痛的叫道:“哎呀你个坏丫头!你这样说,我岂不是还得补你一份添妆礼物?”
白玉娇便故作恍然的点头:“那是自然的!否则我这喜宴岂不是白请了?”
沈连翘哈哈大笑,连连点着她的脸蛋,笑骂道:“你个坏丫头!”
……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这边孙德贵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神色迷茫的看着眼前,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打量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才醒悟过来,满是惊恐的叫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后他仿佛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几乎湿透的衣衫,还有胸前大片的血迹——在他那灰白色的外袍上格外的刺目。
四师叔张远已经收起了银针,站起身对韩佳明叮嘱道:“他中的千叶草的毒,我已经用银针将他体内大半的毒素逼了出来,不过体内还会有残余的毒素,接下来这半个月,都得坚持服药调理才行。”
白玉娇听到这一句,不由得问沈连翘:“千叶草是什么东西?这个毒性很强吗?”
沈连翘摇头:“千叶草本身是没有毒的,一般人家都把它当做调味的配菜来用。但它有个特性,遇酒之后,千叶草会有毒,并且它的毒素会迅速扩散,腐蚀人体内的经脉。从外表看起来,中毒的人像是醉酒或者昏睡了,但却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她说着,颇为赞赏的朝白玉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娇儿妹妹,若不是你发现此人可能是中毒,也许他就会被当成了醉酒,一直昏睡到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玉娇脸讪讪的笑着,谦虚道:“那不是还有连翘姐姐你么!要没有你,我们现在还被庸医耽误着呢!”
再看向孙德贵的时候,她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人还真是福大命大啊,这要是再晚一点,他还能有命活吗?
听到了这番话的孙德贵也是一阵一阵的后怕。
他顾不得自己狼狈的姿态,赶紧翻身下了地,远远的冲着白玉娇就行了个跪拜大礼:“小人孙德贵,拜谢贵人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孙某没齿难忘!”
白玉娇正要摆手,却听沈连翘道:“你可知道千叶草?”
孙德贵一脸惊恐的摇头,显然是被刚才的自己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