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红拂,他也很烦,很无奈。
可那个女人滑不留手,比泥鳅还难抓,他倒是想解决这个麻烦,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并且,从前他一直以为红拂是平王的人。
可如今平王拿着那条项链偷偷潜回了南平,却不知为何,竟然将红拂留了下来——难道他还对大燕贼心不死?
不过眼下并不是追究红拂的时候。
至少,这不是最要紧的。
百里翊招来子柒低声吩咐道:“安排几个侍卫,去四周查看一番,如有异常,立即回报。”
子柒是知道红拂的“威力”的。
当下二话不说,飞快的闪身出了堂屋。
交代了实情的赵二婶还瘫坐在地上,先前被吓得小便失禁后,她一直没能坐起来,一是太过害怕,二是实在没找到机会。
如今她也算是“坦白从宽”了吧?
赵二婶厚着脸皮赔笑:“贵人,我、我可以走了么?您看我……我这也没做成什么事呀……”
不等百里翊发话,白玉娇就指着一旁早就惊呆了的娄氏,没好气的道:“她都这样了,你还打算做成什么事?非得把人逼死了,才算你有罪?!”
赵二婶顿时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可她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娄氏不过是个外人,虽然替赵家生了个儿子,可她本身却是赵光从外头买回来的,下贱的奴婢!
她有什么资格继承赵家的财产?
万一她带着赵光留下的银子跑了呢?
还不如把银子交给他们两口子,至少,他们两口子还是赵家人,拿了银子之后,勉强他们也会给赵母和赵光的小儿子一口饭吃,饿不死他们的!
可这些话,赵二婶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并不敢直接说出来。
可都说相由心生。
赵二婶本身就不是会掩藏情绪的人,哪怕她不敢反抗反驳白玉娇,为了争取“宽大处理”,还努力维持着讨好的笑。
可她眼角眉梢的不屑和怒意,始终藏不住。
白玉娇觉得很是窝火,娄氏嫁进赵家这么多年,又生了个孩子,连赵光自己都还没嫌弃她呢,身为外人的赵山两口子,凭什么指手画脚?
甚至还为了谋夺人家家里的财产,不惜诬陷娄氏与人通奸、并且害死她的丈夫。
这行为,简直比老村长滥用私刑、屈打成招还要过分!
白玉娇嫌弃的瞪了赵二婶一眼,吩咐侍女:“安排人,把这两口子送到最近的县衙去,让县令定夺。”
侍女应了声,又问老村长该怎么处理,毕竟先前人已经被赵山两口子气昏过去了。
白玉娇想了想,道:“让他老实在家呆着吧!村长这么重要的职位,他还是别坐了,免得祸害更多人的性命。”
“对了,还有他从哪里弄来的刑具,一并告诉县令,公器私用者,必须严惩!”
侍女很快带着人出去了。
白玉娇叹了口气,这才坐下来喝茶,她的茶盅早就凉透了,待她坐下时,侍女很有眼色的立刻奉上一杯新的茶,微烫的温度不至于难以下嘴,抱在手里却又很好的暖和了冰凉的手心。
“真舒服呀……”白玉娇满足叹了一声,抿了口茶后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眯着眼睛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