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心思啊!
张捕头冷笑一声,大声唤来宋大老爷,问道:“你弟弟说,他是在席上的鳖汤中下了毒,你可知道那鳖汤在何处?”
宋大老爷惊疑不定:“鳖汤?什么鳖汤?”
……
猜测得到了验证,可张捕头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更加小心起来,今日这事,若不是这位夫人机警,他自己已经被宋二给糊弄过去了。
而且,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按照从前发生过的案子的套路走?
就好像是谁安排好了一样。
办案经验丰富的张捕头敏锐的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隐约觉得,宋家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真定县素来民风淳朴,很少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可今天到此时为止,已经发生了两件。
早上在街上,有百姓丢了银钱,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就因为有这位夫人的参与,简单丢钱的案子,竟然变成了刺杀伤人的恶性事件。
再有,宋家老太爷好好地寿宴,也是因为有这位夫人的参与,竟然中途生变,成了下毒害人的惨剧。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大合适,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接连两桩“恶性事件”都同这位夫人有些关系。
张捕头暗自沉吟片刻后,对白玉娇道:“夫人,劳烦您也同我们走一趟衙门吧!”
白玉娇只以为张捕头想让自己去县衙作证,当下没有二话的同意了。
一行人,包括宋老太爷的遗体,都一并被挪到了县衙。
宋家虽是真定首富,但毕竟只是普通商户。
在这个以士农工商为划分等级的时代,商人居于末等,故而并没有任何的优待,宋大老爷虽然心有不忿,却也无法反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父亲的遗体被运到了县衙的停尸房。
好在这是冬日,昨天还下了一整夜的雪,天气寒冷,短时间内遗体并不会有什么变化和损伤,还来得及风光大葬。
想到这一点,宋大老爷才忍住了没开口。
……
县衙大堂。
白玉娇她们到的时候,大堂已经布置好了,堂上明镜高悬匾额下坐着的,便是真定县的现任县令,江瑞。
而他旁边坐着的人……
白玉娇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去,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百里翊会坐在那里?
沈连翘的表现就要激动多了,看见坐在县令旁边的辅政王殿下,她眼睛一眯,拽着白玉娇的袖子不住的摇:“你家王爷怎么在那里?难道他是来审案的?”
白玉娇闷闷的回了句:“不知道。”
然后就不肯说话了。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走丢了,百里翊没来找她也就算了,也没派人来找她,然后他自己没事人一样,竟然炮到了县衙来。
他来这里做什么?
看热闹吗?!
沈连翘敏锐的发现了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当下手上不自觉的用力,她想起了先前在医馆碰到白玉娇的时候,她可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