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不出来!”卢三媳妇尖叫道,举着簪子用力的指着上面的簪头,大声道,“这里,这个簪头,被我用来碾过药丸,里头还卡着药丸的粉末呢!”
白玉娇让人把簪子拿过来细看,那簪头的镂空缝隙处的确卡着黑色的药粉——这种地方,很难清洗的掉。
她大概相信了卢三媳妇的说辞,不过,这并不能成为给张潮定罪的证据,她把这话同卢三媳妇说了,后者顿时傻了眼。
“这、这还不能定罪吗?”卢三媳妇不安的瞅瞅白玉娇,又瞅瞅旁边一身委屈的年轻女子,气得直拍大腿,“这都不能当证据,那还要咋办啊……”
她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
白玉娇在心里盘算着,既然张潮是为财而杀人,那么,他一定是拿走了卢三所有的财物。
银票这种东西,必须要在大银楼里才能兑换,距离卢三之死才过去了这几天,张潮多半还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
她问卢三媳妇:“你可还记得,你相公从家里走的时候,带了哪些东西?若是能列出几样,又能在张潮家里找到,那么,也不是不能定罪的。”
卢三媳妇脸上一喜,连哭都忘记了。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嚎了起来,原因是,她相公为了怕她阻拦,是偷偷摸摸典当的家中财物,又是偷偷摸摸离家出走的!
她上哪儿知道他到底带了什么东西走啊……
卢三媳妇满脸绝望的问白玉娇:“是不是,就彻底没办法了?”
白玉娇心里呵呵,暗道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她一时间还没想到而已,她的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问卢三媳妇:“她是谁啊,你是张潮家里找到她的?”
卢三媳妇愣了愣,道:“她?她是张潮的媳妇啊!”
说着,她忽然眼前一亮,激动的道:“夫人!我有办法了!”
待白玉娇看向她时,她兴奋的手舞足蹈:“她啊!她是张潮的媳妇,我听人说,张潮可宝贝他这个小媳妇了,在家里连饭都舍不得让她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的跟公主似的!”
“夫人!白夫人!您把张潮叫过来,当着他的面,给这小贱人用刑,不怕他张潮不说实话!”
白玉娇:“……”
不得不说,这个卢三媳妇还挺有想法的!
白玉娇嘴角微抽,面上的难得一见的纠结和郁闷,可她看向卢三媳妇的眼神,却是带着笑的。
啧啧,这么好的办法,她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白玉娇嘴角微扬的叫人去大牢里将张潮提出来,一边很好心的让立秋给张潮媳妇拿了把梳子,让她把散乱的头发梳起来。
她的理由是:“没得让人以为我们对一个无辜之人滥用私刑呢!”
立秋带来的东西都放在后头的花厅里,她得了命令便赶紧小跑着去了后头,不一会儿便拿了东西过来。
张潮的媳妇诧异的接过立秋递给她的梳子,脸上写满了不解:“……”
白玉娇挑眉看着她:“难道,还要立秋帮你梳头?”
对方听了这话,更加惶恐不安了,嫩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把桃木的梳子,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她久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