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书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脸和脖子都涨成了茄紫色,却也无可奈何,愣是张不开嘴。
他又急又恨,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似的,狠狠在白玉娇身上剜了好几下,仿佛这样就能从她身上剐下肉来似的。
白玉娇不以为意,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分毫的变化。
韩尚书狠狠的推了白九彬一把。
去年白家的事情闹出来之后,白九彬被牵连,就被辅政王给罢免了官职,虽然后来辅政王夫妻离开京城,沈太后手中还缺少一条方便使用又听话的狗,又将他提拔了起来,但碍于辅政王才走不久,沈太后不确定对方会不会转身就杀个回马枪,就一直不曾给白九彬官复原职,只是把他塞到了韩尚书手底下做事,领着一份俸禄的同时,沈太后私底下再补贴他一笔钱才重建白家。
白九彬就没说什么,继续替沈太后卖命。
只是他曾经到底是和韩尚书平起平坐、甚至略高对方一筹的兵部尚书,如今却只能屈居在对方手底下当个无名小卒,又哪里能平?
只不过,他一想到这一切都是白玉娇害的,对白玉娇的恨意和厌恶,就超过了对韩尚书的嫉妒。
被推了一把之后,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踉跄了几下,略有些狼狈的停在白玉娇跟前几步的位置。
白玉娇神色凉薄的看了他一眼,就撇开了目光。
白九彬瞬间大怒,下意识的扬起了手朝白玉娇脸上狠狠的扇了过去,只可惜这一次,他没能像往常那样成功的打上去。
立夏一把挡住了他的手,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大胆!”
白玉娇纹风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轻蔑的扫向白九彬尴尬的脸:“请问你哪位?一声不吭就要动手,怎么,我们辅政王府就是这么被人不放在眼里的?”
白九彬一下子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怒吼道:“我是你爹!”
白玉娇嗤笑一声,目光冷冷的:“爹?我倒是不知道,我这个出身不详、父母不详的野种,什么时候竟然有爹了?白大人,这话可是您当初亲口所说哟,怎么,现在又想把说出口的话吞回去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说出去的话,可不是地上的大便,还能让你舔回去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九彬都震惊了,瞪圆了眼睛望着她:“你——你怎么会这般粗鲁?!”
白玉娇撇了撇嘴:“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个野种,有娘生、没爹教呢?”
白九彬:“……”
韩尚书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这个白九彬这么没用,被人三两句话就顶的哑口无言,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废物!
顾不得面子什么的,韩尚书卷起袖子再次亲自下场,他黑着脸怒视着白玉娇:“把门打开,我们要见太妃,你在这里拦着不让进门,莫不是心虚了?”
白玉娇不为所动:“要见太妃,可以啊,先拿拜帖来,等我问过太妃,她老人家愿意见你们了,本王妃自会带着人夹道欢迎、恭迎二位入府一叙。”
“不过现在嘛,你们带着人就来闯门,还真以为我们辅政王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说进就进的?”
“白玉娇!”韩尚书怒不可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百般阻拦不让我们进门?你做了什么好事,莫非是想让我当着众人的面,公告天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