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可笑。

江敌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她笑里带着一半的玩味一半的嘲讽，也不知道在笑宁纤纤，还是在笑自己。

她记得三年前第一眼见到宁纤纤的时候。

是何其的风光和高傲，所有人都依附在宁纤纤的周围，把宁纤纤捧得像个不问世俗的公主，可自从江敌这个名字出现之后。

一切都

都变了

宁纤纤变得开始妒忌狠毒，好像什么都要和江敌比，这样就可以证明她比江敌要厉害，可是每一次都输，最后输掉了她最深爱的沉大少爷。

“你怎么不说话？”

归华：“我在听你说。”

“听我说听我说我说，她今天卑微的样子，是我曾经最看不起的模样。我竟然不觉得她可恨，我竟然开始觉得她有些可怜。”

“我是不是疯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

“原来，这就是我曾经最瞧不起的样子”当年的宁纤纤和江敌一样的，一样满身傲骨，从不服输。

一样高傲到可以称王，背后有若大的宁家，有一个实力超强的未婚夫。

是什么让宁纤纤变得跟个泼妇一样，是什么毁了她一身的傲气和底线。

江敌懂了

她真的懂了

她竟然觉得如今这个被仇恨包围的宁纤纤，可怜

打火机顺着江敌手指的松懈，掉在地上，她后背贴在墙上，顺着门墙滑坐在地上。

好半晌，她才抬头，看着归华。

看着看着。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全是泪水：“妈的，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