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喝了一口酒,说道:“也正常,如果这么几天就能从蒋碧云身上发现不正常的地方,事情就简单了。
不过,前几天我在云山寺看见蒋碧云了,原本还以为你会陪着她呢,结果发现她身边只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你知不知道她去那里干什么?”
梅向月摇摇头说道:“我虽然是她的助理,但也不是整天都跟在她身边,她没有跟我提起过去云山寺的事情。
不过,你说的那个男人应该是蒋碧云的养子,名叫周昕,最近刚刚从国外回来,据说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
“养子?你对这个养子都知道点什么?”戴家郎惊讶地问道。
梅向月说道:“蒋碧云不说,我也不好问,听说是蒋碧云在孤儿院领养的,当时这个男孩只有七嚼字,鸡蛋里面挑骨头。”
戴家郎也干掉一杯酒,问道:“蒋碧云对你好吗?说说对她的初印象?”
梅向月慢慢往嘴里送了一点菜肴,放下筷子说道:“我刚去,自然不可能成为她的心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助理,所以只能说不好不坏。
不过,有时候对我还是挺关心,比如,今天得知你休假,她马上就让我回来陪你了。
至于初印象,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无非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甚至还表现出知书达理。
说实话,我也在欧阳娟那里近距离见过周继尧,但不知为什么,在蒋碧云面前好像比面对周继尧还要让我紧张。”
“紧张?难道是做贼心虚?”戴家郎皱着眉头问道。
梅向月瞪了戴家郎一眼,摇摇头说道:“也不能说紧张吧,反正有点不自在,或者说在她面前有种压抑感,她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透一切,但又不是那种犀利的眼神。”
戴家郎一口干掉一杯酒,坐在那里怔怔地楞了一会儿,说道::“这种压抑感应该来自她的傲慢。”
梅向月质疑道:“你要说她傲慢吧,其实有时候挺平易近人的,但要说不傲慢的话,却又令人难以接近。”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傲慢并不是表现在脸上,蒋碧云这种女人的傲慢在骨子里,只有干过她的男人才能看到她真实的一面。”
梅向月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说道:“话糙理不糙,蒋碧云的傲慢确实在骨子里,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出身,想必不会是一般家庭吧?”
戴家郎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当然不是一般的家庭,否则周继尧也不会娶她。
纪文澜给我看过一些材料,蒋碧云的爷爷应该是骨灰级的老革命,死了好多年了,奶奶是部队文工团的领导,也死了好多年了。
她父亲很年轻就是副厅级干部,可惜在一次外出考察的途中出了车祸,夫妻双双殒命,要不然她父亲现在起码在省委大院工作。
那时候蒋碧云姐妹还很年轻,一直跟着一个姑妈一起生活,但毕竟没有了父母,家道也就衰落了。
最后姐妹两个堕落成了一般的文员,正好周继尧死了老婆,他看上了蒋碧云的美貌,于是就娶她为妻,不过,也有传闻,周继尧在老婆汤洋去世之前,就已经跟蒋碧云有一腿了。”
梅向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关于周继尧第一任老婆汤洋的死也是众说纷纭,外界甚至有传闻,汤洋是因为外面有了男人,所以被周继尧家法处置了。”
戴家郎摆摆手说道:“相关的传闻很多,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也很难查证,知道真相的应该只剩下周继尧和蒋碧云两个人了。”
梅向月问道:“难道纪文澜他们一直在调查周继尧的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