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周继尧不吩咐,戴家郎也会把母亲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毕竟,农村人都好面子,只要条件允许,往往把葬礼办的比婚礼还要风光体面,何况,光是周继尧出的一百万块钱已经绰绰有余了。
戴家郎倒不认为周继尧对母亲的死有什么恻隐之心,这一百万块钱多半还是为了收买自己的人心,并不是对当年干的缺德事感到内疚。
所以,虽然周继尧出了钱,但他并没有动用这笔钱,所有一切丧葬费用全是用他自己带回来的钱。
戴家郎虽然已经操办过父亲戴明的葬礼,可具体事宜基本上都是王耕田安排的,实际上他不怎么懂。
所以,当王耕田找他商量葬礼所需的一些费用的时候,他大气地一挥手,说道:“别管费用,所有仪式一样都不能少,钱就不用你操心了。”
有了戴家郎这句话,王耕田也就没有顾虑了,在家门口搭起了本村历史上最大的灵棚,购买了足以炸毁整个村庄的大大小小的澜的名字刻上去。”
“纪文澜,纪文澜是什么人?”王耕田吃惊道。他没想到连这种事情弟弟都能随便找个女人代替。
戴家郎摆摆手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迟早是我老婆,早刻晚刻都一样。”
王耕田疑惑道:“可你这几个孩子也不是她生的啊。”
戴家郎一时语塞,恼火道:“哥,你怎么死脑筋呢,不就是墓碑上的几个名字吗?又不是让你做家谱。”
王耕田脑子一根筋,疑惑道:“墓碑上的内容必须要跟家谱一致啊,不然我们的后代怎么能看得懂?别人看见不好吧?”
戴家郎被王耕田纠缠的没办法,只好拿住家长的派头,说道:“哎呀,哥,你就别啰嗦了,我说让你怎么弄你就怎么弄。
谁吃饱了没事干每天跑坟地里去研究别人的家谱啊,再说墓碑又不是不能换,如果不合适以后重新刻一块就是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在部队当兵的王梅回来了,她可以说是王美娟一手带大的,所以跟奶奶还真有点感情,一回来就跪在灵棚里哭得跟泪人似的。
戴家郎见王梅穿着军装跪在那里也不合适,于是就让人把她叫了过来,他也是当过兵的人,所以,看见王梅那条裤子把个小屁股包裹的都块翘到天上去了,马上就知道这死丫头私下把裤子改过了。
于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侄女狠狠骂了一顿。而王梅虽然待在部队,可也知道自己的叔叔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哪里还敢出声,只能笔挺地站在那里挨训。
第三天,葬礼达到了高潮,约莫上午十一点钟左右,村子里的人看见河边的公路上来了四辆高档轿车,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来参加戴家老太太葬礼的,于是马上就有人跑来告诉了戴家郎。
戴家郎就知道是朱芸璐母女到了,于是急忙从家里迎出来,可等他走到门口一看,忍不住一阵惊讶,没想到来的不仅仅是朱芸璐母女两个,从车里面钻出来的竟然还有周继尧夫妇以及唐婉和自己的两个儿子,最后面是赵宇带着的四个保镖。
一时忍不住一阵激动,急忙迎上前去,吃惊道:“哎呀,董事长,你们怎么也来了。”
周继尧看看围拢过来的村民,说道:“原本没打算来,可昨天你干妈回来了,听说了你母亲的事情,非要过来祭奠一下,再说,你两个儿子也应该过来给你妈磕两个头,所以就陪着他们来了。”
说完,瞥了一眼灵棚,转身朝着那边走去,戴家郎急忙带着王耕田一起陪着过去上香。
说实话,村民们对周继尧很陌生,只知道他是个大老板,可朱芸璐母女还是有人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