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官点了点头道：

“是的，林警官说你下令让我们协助他对毛正进行一次问询。

由于你手头有事，所以要耽误一会儿才会到，由他代理问询工作。”

“你们信……算了，做得不错，我这就去把书记员换下来。”

陈思莹本想责问两句，但转念想到林宇问询毛正肯定不会是为了一己私利，于是放弃了。

她来到问询室门口，推门进去，然后将林宇身边的书记员换了下来。

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就连正在提问的林宇，都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对她的到来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没有中断问话。

陈思莹不知道林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林宇的信任，并没有出言打断林宇的问话。

“毛正，你沉默的时间也不短了，该说话了吧？

我问你的问题又不是什么科学难题，你怎么会答不上来呢？”

“警官，我听不明白你的问题，当然答不上来。”

“听不明白？”

林宇故作惊讶道：

“我说的是龙州本地话啊，你怎么听不明白？”

“警官，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吗？

我说的很清楚，我给你们的那张画像是真的。

就是画像上那个人找到我，要我帮他背后的人复制并摧毁芯片的。

至于他是谁，以及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

林宇冷笑一声道：

“你不知道才叫活见鬼了。

我们用天眼把整个京城搜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人存在的证据。

这人恐怕是你编出来骗我们的吧？”

“警官，天眼是机器，是机器就有出错的时候。

更何况你们只有他的画像，就算画得再逼真，想要找到他也不会有掌握一张照片容易吧？

通过照片找人尚且困难，只有画像短时间内找不到这人不是正常的？”

“你懂得还挺多。”

林宇见毛正百般抵赖，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砖头看向了陈思莹：

“陈局长，你觉得是天眼那边出问题的可能性大，还是这幅画像是假的可能性大？”

看到林宇冲自己使眼色，陈思莹明白了他的用意：

“龙州警备系统花了大量时间和金钱铺设天眼网络，如今已经有些规模。

哪怕有一张嫌疑人的正面照，我们也能通过天眼将人揪出来。

这幅画像已经堪比正面照片了，可是我们却没能通过画像找出人来，所以我倾向于提供照片的人在撒谎。”

陈思莹说完，也明白了林宇的用意。

林宇是怀疑毛正对画像上的人的描述为假，因此想要验证一番。

不过就目前看来，毛正那副急得满头大汗的模样，更像是说的真话。

毛正听到陈思莹的质疑，更急了：

“警官，你怎么也和这位警官一样胡说八道呢？

我要是说假话，我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有什么用？

这样吧，你再把这人的相貌描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