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瞳孔一缩,一股近乎本能的,对于危险油然而生的第六感,紧紧地攥住了他,他呼吸都急促起来,忍不住咬牙:“你做了些什么?”
肖夫人不说话,只对着他冷笑。
那笑容一阵阵的,令人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
傅锦瑶早早就回到了家,傅家此刻安静的要命,除了四处走动的佣人,主人家居然一个都不在。
傅国邦显然还在公司里忙着,没回来。
傅欢在远处的阁楼里,是不被允许过来的。
至于容紫燕,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傅锦瑶看着空荡荡的傅家,觉得自己像是在打扫房子,眼睁睁的看着繁华的,热闹的,哄乱的傅家,渐渐的人丁凋零,她的仇人一个个的消失,暂时性的,永久性的。
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放松和成就感。
她就好像在悬崖上跳舞,不管舞姿多么美妙,一不小心,还是会有一脚踩空万劫不复的危险。
今天白天又累又喧闹,至今她的脑子还在嗡嗡的响,她单手撑着沙发,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正是睡的黏糊香甜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了纷乱的叫声和粗嗓门的质问声,嘈嘈杂杂的,好像很多只苍蝇在嗡嗡的飞。
傅锦瑶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被灯光刺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了一张久违的面孔。
傅宴在佣人们的拉扯中发出怒吼,声音响彻了整间客厅:“人呢?爸爸呢?都去哪里了……姐!你们快去给我找爸爸,找姐姐,不,给我找钱,我要钱,我要钱……滚开!”
平时那个虽然瘦弱猥琐,但是一身光鲜照人的行头加持下,目高于顶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不见了。
傅宴整个人都说不出的阴霾以及潦倒。
他身上满是酒气,一身紧身皮衣不知道穿了多久,皱皱巴巴的,上衣的褶皱里还有一些粉痕和污渍,头发也是油的可以炒菜,一张原本气色就不大好的脸,坑坑洼洼,黑眼圈愈发重了,整个人的眼神都是空洞中带着疯狂,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但力气却大的吓人。
傅锦瑶忍不住在沙发上缩了一下,因为睡眠而暂时有些死机的脑子,渐渐清醒了一点。
就看见足有六七个佣人拉扯着傅宴,但是竟然都拉不住他。
他原本是这家里的少爷,没人敢碰的,但是此刻他显然濒于疯狂,不停的用手去摔打拂过所有能碰到的东西,嘴里发出困兽一样的嘶吼。
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茶几上桌上的茶具和摆件,被他全都卷到了地上,在厚重的地毯上,光滑的地板块上发出哗啦啦的刺耳的响声,他就在满地狼藉中疯狂的扭曲着身体,一直栽倒在了地上,浑身的抽搐也越来越剧烈了:“给我钱……给我药……给我……我好难受……快给我啊你们这群没眼色的废物!爸,爸救救我,妈,妈妈……”
傅锦瑶怔了证,随即脸上露出了了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