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个动作, 就叫戚歌热血沸腾。
两人在还没分手的时候, 无数次这样闹过。
憋了一整天, 或者说是憋了整整五年的情绪瞬间释放, 戚歌什么都顾不得,急躁躁地伸手搂住鹿一白的脖子。
鹿一白也在同时低头,贴上他微微开启的唇瓣。
熟悉的触感和温度,想了五年的味道,什么都还没做,戚歌几乎就要不能呼吸了。
可鹿一白只是轻轻摩挲了一阵, 在唇边轻啄几口,并不深入。
戚歌伸出舌尖, 鹿一白却退开些许。
仿佛兜头一盆冰水, 戚歌的热情被浇灭一大半, 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鹿一白微微发红的眼睛。
里面的欲望根本藏不住。
他也想要的, 但为什么要克制?
戚歌稍稍松了口气, 问道:“你……”
声音暗哑,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再继续:“还是没有释怀吗?”
“想什么呢。”鹿一白低头亲了他一下,“我还得回去。”
戚歌一愣,脱口道:“啊?说好的三天三夜呢?你这个骗子!”
鹿一白轻笑一声, 挑起他的下巴摸索片刻:“先欠着,等……”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鹿一白单手搂着戚歌,深呼吸一口气, 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接起电话:“外公。”
距离很近,戚歌能听到鹿一白外公威严的声音,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鹿一白淡定道:“很快。”
他挂了电话,又拍拍戚歌的脑袋,说:“猜你就不会好好吃饭,所以我骗他们出来买个东西,马上得回去了。”
戚歌这一瞬间真是觉得,马上为鹿一白去死也愿意。
可惜鹿一白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他只能把脑袋埋进鹿一白怀里,拼命磨蹭。
“你别来招我。”鹿一白声音里带着无奈和笑意,还有藏不住的欲望,“坐好了,我跟你说几句话。”
戚歌立刻乖乖坐好。
鹿一白说:“今天晚上外公把我叫回去,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是因为郑夫人上门去闹了,有点难看。”
戚歌这才明白之前是自己想岔了,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他很生气:“怎么又是那个郑夫人啊?你上次不是把她弄到警察局里去了吗?”
“她又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警察也不能乱抓人吧?”鹿一白无奈道,“关一天就放了。”
“她怎么回事啊?”戚歌忧心得很,“怎么还闹到你外公家里去了?”
鹿一白摇摇头,细细解释:“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被人利用还不自知。她以为去恶心我外公,我外公一生气就会找我麻烦,然后我就没空管他们,他们就能腾出手来对付我了。 ”
“那个罗董他们撺掇她去的?”戚歌无语死了,但也大概能猜到一点。
鹿一白点点头:“罗弗野心大得很,一心想拉郑仟上位做个傀儡,他好掌实权。我原本没想动郑夫人和郑仟,但他们显然不领情,我便干脆放他们去闹。等他们亮出底牌,我正好一次性清理干净,省得老是在眼前晃悠,看得心烦。”
戚歌自知在这方面自己没什么能帮得上忙,只能叮嘱:“你要小心。”
“我心里有数。这段时间我在云州,也是在留时间给他们做准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就能解决。”鹿一白微微一笑,“只是,现在我得配合他们演戏,所以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外公家里‘安抚’两位老人,你……”
“我住这里没关系。”戚歌立刻懂事地道,“等过几天,小寒和安之应该也会过来……”
鹿一白微微眯眼:“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大概就……”戚歌眨了眨眼,凑上前笑道,“你是吃醋了吗?”
鹿一白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看着他。
戚歌抬头,贴上鹿一白的唇瓣,一点点细细地亲吻:“鹿哥,我真的好爱你啊。”
鹿一白手上猛地一紧,戚歌被带得往前一倾,贴上温暖厚实的胸膛。鹿一白紧紧压着他,夺回主动权,舌尖粗暴地挑开唇齿,横冲直闯地攻城略地。
一瞬间仿佛被汹涌的浪潮淹没,呼吸急促,心脏阵阵悸动,戚歌只能紧紧搂住鹿一白的脖子,不经意间泄露出几丝轻吟。
过了好久,戚歌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吸空了,几乎要窒息,鹿一白放在他腰间的手才大力揉了一把,然后松开,微微后退两步。
他自己喘息有点急促,戚歌看起来就更夸张,软得几乎要坐不住。
鹿一白又上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你知道的,外公他们要接受同性恋这事有点困难,需要一点时间。现在有郑夫人他们在闹事,他们毕竟年纪大了,我怕刺激太过会出事。等这件事情过了,我再和他们说我们的事。”鹿一白亲亲戚歌的头发,“对不起,先委屈你几天。”
他如果早知道戚歌当初是因为什么分手,就早和家里坦白了,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只能延后。
戚歌拼命摇头,只是紧紧抱着鹿一白:“我一点都不委屈,你别急,千万别急。”
“别怕。”鹿一白知道他的心结,也有点懊恼,轻声安抚,“外公外婆再严厉终究也是为着我好,你看从商这事他们不也接受了?现在还配合我演戏。你相信我,我有办法能让他们同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