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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尹兴业他们,就是知道段誉将会做什么的黄昊,在听到这句话时,也忍不住有又迅即的朝人堆里缩,他隐隐看到,段誉又把那把剑在桌上拍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四面的军士衙役齐声喊起来,“肃静!”
原本想朝台上走的熙川先生,被这一声“肃静”给吓得呆在原地,那些鼓噪起来的读书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要知道,就在那块地方,几天前,就有那么多同仁被扒下裤子打板子,这样的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一次?
“觉得愤怒?”段誉又站了起来,看着范启道:“觉得屈辱?”
范启又不自觉的低头,“在下……”
腰弯到一半,又直了起来,直直的看着段誉,“是的,在下和所有的同道,都觉得愤怒,都觉得屈辱,”
“殿下为何如此辱我儒家?而且,”他的话音又大了几分,“还如此理直气壮?”
段誉看得出来,这位修史世家的子弟,若不是顾忌太多,如他的身份,以及周围那些意气昂扬,全副披挂的御林军,此时就是不饱以老拳,也一定会忍不住要说些“彼其娘之“之类的话了。
他这次,还是没有正面回应范启的问题,负手在身后,把宝剑一抖一抖的,看着范启点了点头,“嗯,还能觉得羞耻,多少还能挽救一下,”
台下的董佳又是低头忍笑,这是什么场合啊,你要不要总是把原来的一些套话给带出来?
范启和台下的十五位同道闻言,脸色便更恼火了许多,又骂人不带脏字。
“我以为,这样的话说得太迟了,”段誉高声道,“早就该有人站出来说出这样的事实,早就该有人站出来骂醒你们,”
“上下几千年啊,煌煌许多朝代,归根到底,都是一个样,靠着你们的那一套,结果是唐重复汉,宋又重复唐……全都换汤不换药,”
“但你们偏偏还死命坚持你们那一套就是最好的,之所以是这样的结果,要么是没有遇到明君圣主,要么就是天时不利……”
“这几千年来,你们所做的,就是把那老一套拿来修补粉饰,把夫子他们的话,按自己的需求,做出各种各样,连他老人家要是看到了,都会被活活气死的解读来,”
尹兴业双手抚胸,黄昊长须猛颤,徐熙川、王顒,嘴都在朝一个方向歪,范启浑身哆嗦……他们是都有被活活气死的征兆。
连段正淳都准备出声叫住段誉,怎么好这么说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