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脓液会沾到女孩干净的小脸上。

撕裂哑然的嗓音里满是兴奋。

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身上难受的地方都好了，很舒服，

只是茯笙的身影不在了，

一下子有些慌乱，想去找她，

再一次完全把嬷嬷对他说的话丢到了另一边。

“没走呢”

茯笙回抱了下他，轻哄，

抱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把他推开了一些。

被他一抱紧才发现，他身上真的已经臭烘烘得，

像是在三个月不洗的臭汗衣服堆里一样，

那味道令人无比“酸爽”。

秦栩一愣，有些伤心，

满是斑驳褶皱的脸微微垂下，看起来触目惊心，却带着失落。

“漂亮姐姐也讨厌我吗？”

想到这儿，秦栩就有些难受。

自从母妃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喜欢他了。

男人的眼眶慢慢泛起了泪水，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一样。

嬷嬷跟他说，哭泣是不会让别人可怜他的，

反而会被更加变本加厉地讨厌。

所以他一直很坚强的，不会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漂亮姐姐面前，就是忍不住

秦栩“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混着白色粘稠的脓液，显得那张脸更加惨不忍睹了。

脏乎乎的大手还拘谨地抓着自己的布衣，

整个人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

茯笙轻叹了一口气，随手变出一张干净的手帕，

走上前小心地擦着他的眼泪。

“不讨厌，很喜欢你。”

茯笙微微弯了一下眸子，温润的眼底泛着纵容的光，

抿了下唇，

凑上去对秦栩起着难看皱褶的唇瓣亲了一口，

想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