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躺在地上的受伤土匪,这时候身下已经涌出了大滩鲜血,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老张将左臂挂着的十字弓和猎枪重新在身上挂好,稍稍站起身,端着AKM瞄准地上那个受伤土匪的头部,准备送去致命一击。
——却突然从旁边房间的门帘缝隙里,伸出一只拿着黑色手枪的手,冲着老张的方向连续不断开枪射击。
开枪的人水准很差,手枪巨大的后坐力使得那人的手上下左右不断乱晃,且由于没有精确瞄准,那人的设计几乎没有任何精度可言,五发子弹只是射在老张身体左后方的走廊墙壁上。
“他看不见我,只是在胡乱盲射。”
老张确认了这一点,于是身体快速朝右边平移,同时将AKM的枪口瞄准那道门的帆布帘子,短促地射出三梭子弹,每一梭子都有三枪。
帆布后方即刻传出对方中弹倒地的声音。
没有惨叫声传来。老张估计,帆布后面那位应该是已经死亡了。
“呼……呼……”
这时候,躺在门口地上的受重伤的土匪,嗓子眼里冒出垂死的呼气声,其特点是呼出的气息多,吸进的气息少。
这家伙已经是濒死之人了。但老张看到,对方仍用最后的力气,从自己的腰带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尖颤抖着对准这边,准备做垂死一击。
老张抬起枪口,瞄准对方的太阳穴开了两枪。两团红雾飞溅,他解脱了那人的痛苦。
随后老张跳到门帘左边的墙边上,一边给步枪更换弹夹,一边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他听到里面有个声线颤抖的男子在高叫着:
“别打了,我投降,投降了!我不是土匪,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老张思考片刻,用阴沉的嗓音冲屋里那人喊道:
“把武器举过头顶,双膝跪地,跪着走出来,快点!”
“好好,我跪我跪!”里面那人随即说道。
很快,一个瘦弱的长发男青年双膝在地面挪动着,顶开门帘,双手举着一把AKM步枪,从房间里面跪着出来了。
老张弯下腰,用枪口将那人手里的步枪打飞到一边,抬脚踢了那人后脑勺一下,吼了一句:“趴在地上!”
“好、好!”那人言听计从地照做了。
拿步枪枪口顶住那人后背的同时,老张用脚掀开门帘。
房间里地面上的一盏煤油灯正在烧着。油灯旁边的地面上铺着很多地图和文件纸,其中有一些老张看着眼熟——正是知雨一直带在身边的资料。
在门口地面上,躺着另一个男土匪,身上有好几处枪眼,而后脑勺上则已经被打出一个大洞。这人已经彻底死透了,但右手仍紧握着一把五角星手枪。
老张回过头来,对趴在地上彻底投降的那人问道:
“你是老二?”
“……你是谁?认识我?”老二似乎很奇怪老张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是管委会调查团的司机。”
说完这句话,老张扣下AKM的扳机。
子弹直接穿进那人的后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