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盾牌当做砍刀的时候,梅子已经看准了他右边小臂和大臂之间、也就是右肘关节的地方切下去,因为那里是小臂装甲和大臂装甲之间的空隙处。
切口断面非常齐整,右臂被切断的一瞬间,重装甲兵不但没感到疼痛,甚至连创口的血液都还没来得及喷出来……
下一秒钟,重装甲兵也再没有机会体会到断臂的剧痛了。
梅子已经双手抓握住车门盾牌,挡在身前,腰腹收紧,身体下蹲,双腿发力,两脚甚至陷入泥浆之中——她身体如同弹簧一般,迸射出巨大的蛮力,像推土机一样,推动盾牌重重地迎面撞击在那重装甲兵面门上。
重装甲兵的头部没有任何能够有效吸震的装备,头盔也不顶用。
他当即被巨大的冲击力给击碎了头骨,脑部受到严重损害,当场气绝身亡。
——无痛的死亡,对于这名土匪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而直到他身体瘫软着倒下时,他右臂的断臂伤口这才开始汩汩涌出脓血来。
“呼……刚才这下打得可真丑啊。”
干掉了敌人之后,梅子呼出一口气,扭动几下颈椎,放下左手沾着丝丝血迹的车门盾牌,俯身解下对方尸体上的两个“装甲手套”,戴在自己手上。随后她拿起盾牌,破斧子也不要了,赶紧重新回到嘉嘉所在的方位。
嘉嘉仍然平安地躲藏在原地。在她看来,仅仅只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梅子就回来了。
“干掉了?你没受伤吧?”她问梅子。
“干掉了。没有。”梅子回答她,“你呢?刚才周围有没有感应到什么异状?”
“那倒没有,只不过刚刚你打人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有点大。”嘉嘉道。
梅子点点头,拉起嘉嘉,准备往1号楼另一个重装甲步兵所在的位置靠近过去。
突然之间,她身上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因战斗而发热的身体,突然一下子被浸在一团冷风之中,不禁令她哆嗦一下,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奇怪——”
很明显,嘉嘉也同样感受到了一股莫名而来的寒意。
她停下脚步,警惕起来,闭上眼,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随即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不对头。不该是这样啊?这天气不对头!”
“怎么了?一下子降温是怎么回事?”
梅子预感到不妙,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