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旁和周雄看的是胆战心惊,面色白了又白。差点捂不住嘴要惊喊出声。
周雄有些后悔方才急急出口,若是惹了这位新王,恐怕下场不会比这好。
呼耶谟端看这两个和谈使臣的姿态,就在薛文季死的一刹那,就没有了一进来的高高在上。
他眼中藏起冷意大笑道,“看来南周是有诚意的。这样吧,今日有些晚了,我派人送你们去休息,明日再谈。”
明知这是推脱之词,苏旁和周雄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陪上笑脸,叫苦在心里。“那就听新王安排吧。”
是夜,呼耶谟却突然派人来请,说是已经叫人摆下酒宴,要好好款待一下远来的二人。
长案上的菜色如何,两人已无心去看,就是吃在口中,也品不出个滋味。那胡夷烈酒,入口不及南周纯酿润喉。呛的人喉间发痒,后劲十足,胸膛内似燃起熊火,烧的人失了理智。
“来来来,二位大人喝呀!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这种粗鄙之人?”
“南周人的酒量不行啊!”
周遭的胡夷人不断劝酒,周雄与苏旁疲于应对。座上的呼耶谟冷眼看着,脸上褶间的笑意被火光照的有些瘆人。
就在方才,他还坐在房内。原本想将二人一同杀了,思量间,只见墙上浮现两道长长黑影,背后立刻竖起寒毛。回头看去竟是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悄无声息进了自己的房内。
“你们是何人?!”他低吼问道。
那两名黑衣人不动声色,而房外亦是悄无声息。可见他们进来时,已经将护卫杀了。
呼耶谟准备硬搏,可手还没摸到刀柄,就见其中一黑影倏地站到了眼前。
“公子说了,不听话的狗不是好狗。”
呼耶谟喉头发紧,颤着说,“你们是,是萧公子的人。”
“公子吩咐你的,你才可做。妄图自作主张,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那位萧公子如此神通么。知道自己不甘心任凭差遣,所以派人了警告自己。
黑衣人的长剑距他的眼珠只有两指宽余,可他已经连眨眼也不敢了。僵持了会,才泄气的认命道,
“呼耶谟,但凭公子吩咐。”
收回回忆,呼耶谟看向苏旁和周雄。虽然不明白那位萧公子的用意,不过他还是会照办。
“两位大人酒足饭饱,谈谈正事可好?”
不是说明日再谈吗?苏旁与周雄对视一下,两人尚存几分明识。
“新王可是有意与我们南周重归于好,准备和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