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琉璃捂着渐渐归于平静的胸口。“亲了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燕子六却笑答,“是不是不打隔了?”
萧琉璃这才反应过来,的确。转念又想:难道方才这么亲密的举动只是为了给自己止嗝?!
“燕子六你占我便宜还不打算负责?!看本姑奶奶不扒光你的衣服!”
自己说的什么口不择言的话?萧琉璃楞了眼。倒是燕子六也是没料到。
“没想到萧姑娘如此心悦于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半真半假作势又要吻下来,这回萧琉璃有了防备,出手砍在脖颈半寸处,“你莫要靠过来!我我我,喊人了!”
燕子六收了打趣的意思,一本正经端坐在塌边,“可这样子任人看,也是三更半夜萧姑娘夜闯我的卧房,贪我美色意图惩凶?”
萧琉璃跳下床穿好鞋履,憋屈道,“从小到大,我就只遇上你这么一个混蛋。”
快步走到门口,也没有回头就道,“那衣衫,你穿穿合不合适。不喜欢便还给我,我寻个地方烧了去。”
燕子六没有阻拦,只是目光温柔的拂过那崭新的衣衫。
。。。
今日的天阴沉沉的不肯放晴。胡鹏坐着马车到了相国府准备拜访桓甫。这府里没有人不认识他,管事的领着人进去了。又出来了个下人带着马夫赶着马车往后门走。那后门有空地搭了马棚,专门给马夫停驻休息,顺带也能喂喂马。
马夫年约二三十,看着脸颊还有些瘦削。与着准备偷懒休息的下人闲聊了几句,就摸着肚子说肚子疼,要找茅厕解决一下。
那下人原本半开玩笑让他蹲在马棚将就解决。后来见他面色憋红,双手捂着肚子,双腿还并拢着摩挲发颤,就可怜道,“带你进去是可以,不过你放完了赶紧出来。相国府不是随便能让人进去的。”
马夫急切的点着头,“好好好,快去快去。”
下人带着他就从后门进了相国府,穿一道拱门,宅院深深,房屋石砌比不上皇族巨贾的富丽堂皇,却也有屋脊檐檩至飞檐椽处立着的狻猊、押鱼、獬豸。
“多谢多谢!你先忙你的吧,我放完了就出来,绝不瞎转悠。”马夫已经急不可耐的进了一间茅厕。
下人听着里头‘惊天地泣鬼神‘的放泄声,只觉喉咙口涌起一阵恶心,甩甩头捏着鼻子走了。
过了一会,放泄的声音没有了。马夫悠悠的从里头大步走出来。“舒服啊!”正欲走,抓耳挠腮自言自语,“哎,我从哪进来的?罢了罢了,总能转出去的。”
看似脚步轻浮,马夫的眼珠子却隐隐透着邪气。砸了一下嘴,低“哼”一声。环顾四下无人,一个闪身却拐进了一条曲径通幽处的长廊。
廊回路转,一池碧水潆洄流经深处,马夫顺着长廊一直往前走,见到一行佩剑的侍从穿过,立马压低着头屈下身隐于一坛边。屏气凝神静静听着脚步声由进而远,才敢猫着身子探出头。